掌嘴在古代刑罚中算是最轻的那种。但张贵等人却打得十分用力。十下打出了一百下的气势,就仿佛郭昌和周匀和他们有仇一样。打完后,郭昌和周匀二人嘴唇周围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围观的曹坚眼皮狂跳,心中积郁着无处发泄的怒火。秦游的不近人情和大胆远超他的想象。“大人,打完了!!”张贵手里捏着令箭转身拱手行礼。秦游颔首,正想开口,就被曹坚的话打断。“秦大人,人你打也打了,我可以带他们走了吧!!”曹坚说完,给身后的随从眼神示意。几个人从他背后出来,朝地上的郭昌和周匀走去。秦游抬手阻止,“慢着!!”曹坚看向秦游,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咬牙道:“秦大人还有事儿?”“当然,刚刚只是略微惩戒,本官还没正式审案。”“秦游,你就是要和昭王府过不去是吧!!”曹坚怒气直冲云霄地大吼。啪!!随着惊堂木落下的声音,曹坚的身体跟着不由自主地抖动。秦游目光冷冽地盯着他,“你再咆哮公堂扰乱本官审案,不要怪本官下手太重!!”“你”曹坚对上秦游的眼神,气势当即就弱了三分。秦游毕竟统领过大军,也是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身上的气势可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可比的。“来人,将矿场杀人案其余涉案人员一并带上来。”秦游看曹坚怂了的模样,不屑的大喝了一声。随着五人被押了上来。他们看见地上的郭昌和周匀,每个人心头都不由得咯噔一下。秦游拍着惊堂木。几个人的膝盖一软,顺势跪了下来。“几位大人做好记录。”秦游提醒一句,开始问话。“堂下之人报上名来。”五人惶恐地低着头陆续报上自己的名字。秦游指着一边的被害者家属,问道:“他们你可认识?”几个人看向旁边的死人,下意识地点头。“本官且问你们,你们和死者是否有什么仇什么恩怨?”“一个个回答,胆敢隐瞒者大刑伺候。”几个人虎躯一震。右手边第一个中年人吞咽着口水说道:“回大人,我们同他没仇也没怨。”其他人纷纷附和。“没仇没怨,尔等为何要痛下杀手,害人性命。”秦游忽然的大声质问让几个人更加忐忑不安。“大人,在矿山劳作,我等只是督促他多干些,没想伤他性命。”听见这话,秦游气乐了。他也知道古代从事这种劳作的危险系数极高。若换成其他人,这事也就被压着然后不了了之。但他见不得这种。别人不把百姓当人。他把!!“啪!!”秦游再次拍着惊堂木,呵斥道:“本官给予尔等的管理条例是如何说的?矿场内禁止任何人以任何暴力手段胁迫百姓劳作,尔等真是把本官的话当耳旁风了。”“大人,你那个管理条例给百姓看了看就行了,你怎么还当真了,不就死一个人,哪有矿场不死人的。”有一个人中年人面色不忿地开口。秦游的眼睑一抽。“好大的口气,不就是死了一个人。要死的这个是你的兄弟,是你的父母你的子女,你还能说着这样冷血的话吗?”那人被怼的脸色铁青。秦游恢复平静,沉声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是承认杀害了蒲二是吧?”几人低头没有说话。秦游见此,当即宣判道:“尔等杀害蒲二证据确凿,按照大魏律法,判除周匀,楚参六人秋后问斩。”啪!!他手里的惊堂木狠狠落下。全场顿时沸腾起来。“大人英明!!”这个声音就像万箭一样将曹坚洞穿。他面色铁青,手里捏着的折扇被他的大拇指摁到变形。“我们走!!”他轻哼一声,拂袖正想离开。“慢着!!”秦游突然开口把人叫住。曹坚不悦地转身,冷笑道:“秦大人还有什么赐教??”秦游正色道:“此事发生在昭王府所管理的矿场,昭王府有不可推卸之责任。”曹坚闻言,哗地打开手里的折扇,笑着问道:“怎么?秦大人还要问本世子的罪不成。”秦游摆手,“当然不是,本官所指定的管理条例中有人员伤亡的抚恤赔偿的条件。按照管理条例,昭王府需向蒲大一家缴三千八百七十一贯的赔偿款。限昭王府三天内付清!!”说完。他抓起惊堂木一拍,神色平静地说道:“退堂!!”接着就起身离开,根本不给曹坚说话的机会。现场的百姓发出欢呼,全都在歌颂秦游的功德。每个字都像刀子般把他扎得千疮百孔。,!郭昌恍恍惚惚地来到曹坚面前。“世子”“废物!!”曹坚看见郭昌,积郁的怒火仿佛有发泄的地方,一脚将眼前的郭昌踹飞,甩着袖子大步离开。另一边。三楼的值房内。秦游坐在原来他坐的位置。前面站着的是温钧。在温钧脚边,是他之前推在地上的东西。“温大人,本官今日的处置你觉得可否妥当!!”面对秦游的质问。温钧只感觉如置冰窖。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小他十几岁的知府气势居然这么强大。“下官觉得非常妥当!!”温钧深吸一口气,谄媚地笑道。秦游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温钧身体跟着一颤。“言不由衷,你就是这么做官的??不思为民做主,反倒谗上媚下,你对的起你头顶的那顶乌纱吗?”温钧脸色反复变换,有种面子扫地的羞耻感。“本官会上折子去汴梁陈明情况。”秦游甩下这么一句话,起身大步走向门口。温钧的心当凉了半截。秦游顿步,接着说了一句,“你可以上折子自辩,本官会连着你的送去汴梁。是去是留,由吏部和内阁处置。”说罢便离开值房。温钧的心再凉半截。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自己才来几个月,什么都还没做,就因为这样一件事让自己万劫不复。他偏向昭王府有错了吗??:()首辅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