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收获的季节。左云全县都在紧锣密鼓地收地里的庄稼。新修县衙旁的作坊里,秦重举起一把锤子看着兴奋地看着背后的秦游等人。“游哥,我砸了啊!!”在他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一把灰白色的晶体。秦游看他迫不及待的模样,便笑道:“你砸吧,注意安全。”听到这话的秦重当即扭头,兴奋地砸了下去。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桌面上的灰白色晶体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发生爆炸,倒是被秦重一锤锤得四处飞溅。众人燃起的希望立马消散得无影无踪。“游哥,我又失败了!!”秦重委屈地开口说道。秦游上前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没事,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去弄。”说完视线便落在石桌上的灰白色晶体上。这是秦重弄出来的底火,不知道是什么的晶体。这次虽然没成功,但在底下的纸上留下了一道被烧过的浅浅痕迹。秦游顿时眼前一亮,“秦重,你并没有失败,你看这纸上的痕迹。”福禄寿和刘宽闻言都走了过来。刘宽诧异道:“纸被烧过了!!”听见这话的秦重当即欢喜万分,急忙上前去拿起来一看。纸上的痕迹不像是被他啊砸出来的,是被火燎过的痕迹。“我成功了!!”秦重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秦游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应该是不纯净,你提纯后应该就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好,我这就回去弄!!”秦重话说完,就转身离开,一点也不耽搁。几个人看着都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时,门口守着的禁军校尉萧育走了进来。“大人,宫里来人了。”“陈延来做什么?”阿福下意识皱眉。萧育开口道:“不是陈公公,是张公公!!”秦游诧异,“哪个张公公?”据他所知,陈延身边的两个太监就没有姓张的。“是张谦张公公。”萧育解释。秦游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当即带着人出门。门外,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太监正打量着四周。眼看秦游出来,张谦急忙迎了上去行礼。“奴婢拜见驸马爷。”秦游诧异,赶忙还礼,“公公客气,下官当不起。”张谦抬头看着秦游笑道:“奴婢来时,干爹就交代女婢听驸马爷的。”“呃你的干爹是??”秦游迟疑地开口,摸不透张谦的意思。张谦很自然地笑道:“奴婢的干爹是张让张总管。”“噢”秦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张让的干儿子,怪不得看着比陈延顺眼。“张公公前来是所为何事?”他开口问,想不通张谦来的目的。张谦笑道:“陈延的事已经传到了陛下那里,陛下是让奴婢来顶替他的。”秦游听他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地开口,很是客气。十分无奈地开口道:“公公还是称咱家吧,您不必如此。”他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张谦如此谦卑实在是让他不习惯。“呵呵,驸马爷都这么吩咐了,咱家就不客气了。”张谦笑盈盈地开口。他之所以这么谦卑,还是得到了一些风声。秦方昂现在在内阁已经相当于首辅了,就差皇帝下旨了。“阿福阿禄阿寿,去叫县衙食堂的大师傅准备些酒菜。”秦游扭头对福禄寿三人吩咐了一句。张谦急忙摆手道:“驸马爷客气,咱家还要去军械工坊那边,晚些时候再来。”秦游点头,对背后的萧育说道:“萧育,派人送张公公去军械作坊。”“是!!”萧育抱拳答应。张让拱手转身。秦游还礼看着他离开。等人走远。阿福在身边低声问道:“公子,陛下派人来,显然是唐柱和大爷的争斗有了结果。”阿禄眼前一亮,“这么说,大爷是首辅了,还是五十岁的首辅!!”秦游摇头苦笑,“别瞎猜,首辅哪里是那么容易当的。”他丢下这句话,转身折回了刘宽的作坊。大同。从怀仁回来的胡岑听见朝廷派来调查他遇刺的人到了,低声问着身边的钟校尉。“杜常继还没开口??”钟校尉脸色阴沉地摇头,“他一口笃定自己没做过买凶杀人的事儿。”胡岑不由得冷笑,“这毕竟是杀头大罪,他不承认也在情理之中。”他说着,便站了起来。“先不管他,你随我去见见朝廷派来的人,你得协助他们调查。”钟校尉拱手答应,“小人明白。”胡岑点头,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房门。远在太原府阳曲城的程家。程家老家主程修诚老态龙钟地看着汴梁来人。“唐首辅怎么说??”,!他开口问,已经没了往日的傲气。钱欢轻哼道:“你还好意思问,你们看看做的蠢事,害得首辅现在下不来台,要我来为你们擦屁股。”他这话已经表明了唐柱的态度。程修诚和其他宋杜乔三家家主的脸当即暗沉下来。“胡岑是你们能动的吗?就算要动,为什么没有杀掉,反而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大。你们几个人加起来快三百岁的人了,这些年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程修诚等人敢怒不敢言,谁让他们现在处于弱势的一方,还得等着唐柱救命。“这事是我等的不对,你就说这事怎么处置,我们都听唐首辅的。”程修诚冷着一张老脸开口。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我们都听唐首辅的。”钱欢冷哼一声,“首辅的意思是让相关人等永远闭嘴,懂吗?”所有人神色一凝。乔家的家主乔斌皱眉说道:“当真要杀人吗?”钱欢扭头目光不善地他,“不杀人,你们就等着全家被杀或者被流放吧!!”所有人沉默。良久之后,程修诚闭眼说道:“那就杀吧,为了家族,一点牺牲都是值得的!!”其余三家无奈,纷纷起身离开。钱欢看着程修诚,叮嘱道:“别舍不得,这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他说完便离开了大厅。程修诚一双眸子冷冽如冰,许久才开口道:“给程庆一杯毒酒吧!!”:()首辅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