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多甜的小情侣。”法米拉又笑了,“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知然说:“我想知道江珩的生日。”
但出乎意料地,法米拉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她才缓缓说:“这个入学资料有的,嫂子,你应该是有权限看的吧?”
“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法米拉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为难:“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可能你得问问贺山青。”
这倒是让沈知然有些惊讶:“你也不知道?”
“这……可能你确实觉得有些奇怪。”法米拉捏了捏眉心,“我们真正重逢的时候,已经十几岁了。我也问过我哥哥,他什么时候生日,要不要过。他说他没空过那种无聊的日子。”
沈知然想了想,确实是江珩能说出来的话。
如果江珩不想过生日,那沈知然也不打算继续,他还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
“但……我觉得他不是不想过生日。”法米拉又忽然说,“因为我记得贺阿姨和我提过,我哥小时候的保姆打算给他过生日的,但被贺阿姨阻止了。”
“为什么?”
“贺阿姨觉得那是没用的日子,她从来不给贺山青过生日,也不给我哥过。”法米拉笑了笑,“当然了,她觉得最不该过生日的人是我,因为我母亲是生了我才难产死亡的。”
沈知然没想到对方会笑着说这件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法米拉没多少悲伤的情绪,而是接着说:
“虽然我跟我哥哥并不是一起长大,但他的身体里和我流淌着一样的血。我想,他会愿意和你一起度过人生中第一个生日的。”
法米拉说完,便挂了电话。
奢华的书房内流淌着轻柔钢琴乐曲。
隔着一个茶几,青年修长指节拿起黑白棋子,漫不经心地丢进对应的棋盒。
“我刚才输了,应该我整理。”法米拉弯腰凑近了点,笑眯眯的,“你不会是听了我的悲惨往事,对我产生了同情吧?”
“你故意说给我听,难道不是想要这个效果?”
棋盘已经清理干净,沈佑从盒子里拿出一枚黑棋,看似随意地搁在棋盘上,语调散漫,“你就是哭着求我,我也不会让白家人进军械部,尤其是那个oga。”
“不就是以前跟你联姻没成功,闹了点矛盾吗?”法米拉也慢悠悠下了个棋,“白家那么庞大的资产,你就忍心让他们跟达利安混?”
“你管把人扒光了丢我床上叫’闹点矛盾‘。”
“两年前的事情你还记仇?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看到人家光秃秃的人不是你,是林煜吧?”法米拉没太理解,“对一个医生来说,那些画面都是家常便饭了,你生气什么?”
但说起这事,沈佑的脸色更沉。
说是联姻,过程却相当荒唐儿戏。
那天晚上只是在聚会上跟那个叫白斐的客套地说了句话,当晚人就被白家扒了丢他床上。
他和林煜一起回到房间,打开门的瞬间,甜腻的花香狂涌而上,浓郁的气息将人瞬间钉在原地。
林煜一无所知地走进去,看见了床上躺着的oga。
尽管时隔两年,沈佑现在还记得,那时候林煜表情一下子变得尴尬苍白,低声说了句打扰了,匆匆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