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混杂着清酒的味道,洒在脸上,时轻时重。
偶尔沈知然的鼻尖也会轻轻碰到对方的脸颊。
微痒的触感,一触即离。
江珩一向讨厌酒气。
刚才老远看着某人喝多,就心火燃烧,只想立刻把不听话的猫抓回去,把他身上其他的味道冲洗掉。
可现在对方靠得这样近,他却再也生不出任何冲刷的心思。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对方的动作上。
心口仿佛被小猫爪子轻轻抓挠。
不重,却足够勾人。
喉结轻滚,江珩闭了闭眼。
他的脑子里没有其他想法。
只想着将调皮的猫抓起来,结束此刻的酷刑,将逗弄百倍奉还。
然而始作俑者并没有任何想停下来的意思。
反而越看越仔细,像是在品鉴世界上最珍贵的艺术品。
车窗外,是喧闹的都市。
车内,却只有轻缓不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
一向对时间精准把控的优等生,此刻却很难辨认时间的流逝。
江珩终于难以忍受此等酷刑,按住对方的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
他侧开脸,声线低哑:
“……别看了。”
“为什么不能看?”沈知然歪了歪脑袋。
他头上不知何时冒出雪白的猫耳朵,此刻正随着主人的好奇轻微抖动。
“是我老婆啊……”沈知然眯起眼睛,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老婆,为什么不让我看啊?我想看……”
“再看,后果自负。”江珩抬眼看他,声线低沉,是不易察觉的克制。
“后果?”沈知然哼笑了声,“我看我自己的老婆,后……要什么后果?我就看。”
他说着,又凑近。
江珩:“……”
他想笑,被气的。
“还知道我是你……”江珩顿住,“老婆”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干脆跳过,继续道,“和其他人喝酒,勾肩搭背,喝多了找我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