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缠绕上沈知然的腿和腰,属于江珩的温度覆盖上来。
雨雾漂浮。
这一夜格外漫长。
初晨时分,日光倾斜。
几缕白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入室内,照在床榻上,轻易让人看清了青年如玉脊背上的痕迹。
他身旁的人还没睡,修长的手抚摸过他的发丝,最后落在后颈处。
只是轻轻一碰,还处于睡梦中的沈知然就颤了颤,似乎有了什么羞于启齿的回忆,整个人往被子里拱了拱。
“醒了?”
江珩收回手。
躺着装死的沈知然猫尾不情愿地动了动,耳尖染上一点红粉,静默了会,发现确实装不下去,只好慢吞吞地翻了个身。
余光之中,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沈知然问:“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江珩说,“要吃午饭吗?”
沈知然:“……你表现得也太淡定了吧?”
江珩似有些不解:“嗯?”
沈知然皱眉,直起身凑近对方,鼻尖相触碰。
看得眼睛都快酸成斗鸡眼,沈知然才问出疑惑:“你没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
“不是说那个了之后,一觉醒来就会感到天翻地覆的变化吗?”沈知然回忆了一下昨晚看的帖子,“比如说,我一靠近你,你就会心跳加速之类的?”
江珩勾唇,侧过脸,唇瓣蜻蜓点水落在沈知然唇上。
而后,沈知然听见对方含着笑的声音响起:“昨天之前,我也一直这样。”
说完,便起身穿衣下楼。
今天是工作日,没有寒暑假的沈家父母还要上班,江珩要下去给沈知然做“早午饭”。
关上卧室门之前,江珩看了眼刚才听自己说完那句话就一直没动静的沈知然。
沈知然耳根通红,懊恼地把脸塞进被子里。
……
沈知然在楼上磨磨蹭蹭了快一个小时才下楼。
江珩已经将餐摆好,正打视频电话。
“……那种工作狂人竟然说要休假?我现在严重怀疑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刚进餐厅,沈知然就听见法米拉惊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见他们似乎在商量什么要事的样子,沈知然坐在旁边,不打算打扰。
但刚坐下,就听法米拉问他:
“嫂子,你知道沈佑最近怎么了吗?”
要成早成了
听到这话时,沈知然正夹起一个小馒头塞嘴里,闻言抬起脸,腮帮子鼓起来,声音也含糊不清:“森莫(什么)?”
“前天不是把达利安那些人抓起来了吗?顺便就给沈佑澄清了罪名。不过对外还是要有惩罚,就失职的部分扣了他一年工资当做警告。我早上想打电话,问问他要什么奖励,你猜他怎么说?”法米拉兴致勃勃地问。
沈知然把小馒头咽下去,口齿清晰地问:“怎么说?”
法米拉学沈佑的样子,散漫地重复沈佑当时的话:“我要休假,年后再说。”
“他竟然会休假?”法米拉捂着心口,“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他休过假,就想问问你怎么了,不会是受了什么情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