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扣着沈知然的指节,强硬地挤进指缝,和对方十指相扣。
想了想,又轻声说了句“晚安”。
而后,才轻轻合上眼皮入睡。
……
清晨。
朦胧晨光透过纱帘缝隙落入,照亮床上缠绵光景。
门忽然被人敲响,青年散漫的声音传了进来:“开饭了,懒猪。”
沈知然含糊不清地应了声,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清,翻了个身又钻被子里去了。
脸在枕头之间拱了好一会,沈知然才慢悠悠起身洗漱。
脚步微沉,沈知然看着镜子里有气无力用电动牙刷的自己,眉头皱起。
最近总感觉腰腹有种窒息感,甚至做梦被人扒干净,但醒来后又什么都察觉不到,衣服也都好好穿着。
难道是太久没……
打住!一定是昨天酒喝多了!绝不是自己的问题!
沈知然把脑子里的旖旎画面踹出去,吐出嘴里的泡沫,拿过毛巾洗脸。
冷水盖在脸上,温度也褪去大半。
然而抬头看向镜子时,却猛地愣住——
耳垂下几厘米的皮肤上,多了一块痕迹。
绑架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脸被银质叉子把手轻轻戳了一下,全桌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
姜蓝抬手弹了一下沈佑脑门:“天天戳,你弟弟都要被你戳出洞来了。”
“正好从洞里喂饭,反正他也不张嘴吃。”沈佑收回叉子。
沈知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发呆了半天。
姜蓝和沈佑已经吃好了。
姜蓝摸摸沈知然的额头,温声问:“是不是不太舒服?最近入秋了,晚上睡觉别穿短的那套睡衣,穿长袖好一些。”
“穿什么都一样。”沈佑低头,指尖在手机上轻敲,头也不抬地损人,“睡十分钟就踢被子,你拿个监控看着还差不多。”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姜蓝立刻把矛头转到他身上来:“要看也是你看,你们作息太阴间了。沈佑,你是不是又凌晨才睡?五点起来跑步,你嫌命长,想猝死呀?”
“部门有点事,先走了。”沈佑收起手机起身,假装听不见。
姜蓝气笑了:“还上班?信不信我给你领导打电话,让你失业?”
“那太好了,正愁怎么啃老。”沈佑压根就不怕,抬手提起沈知然的后衣领,“走了。”
沈知然低头看了眼腕表,快七点半了。
一旁的管家递来打包好的早餐,姜蓝接过,跟着兄弟俩一起上车。
最近沈佑担任起家里司机,工作日先送沈知然到学院,而后再送姜蓝去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