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琼清楚,岳先生反复追问也好,此刻的沉默也罢,都是在替明琼的清名考虑。
可岳先生你也应该知道,这保镖一职,若我不肯,吴州桑家的嫡系贵女,这世上还没谁能强迫我!
是我自己答应下来的,是我自己……愿意的。
贵女有贵女的权柄,亦有贵女的职责,虽然不想承认,但世俗的罗网同样也缠绕在我的身上,但我比别人幸运的一点是,族中长辈的纵容,没有将我纯粹当成置换利益的砝码。
我自己还有得选。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选一个称心如意的,我为什么不选一个能够让我身心膺服的大英雄?
岳先生,你顾虑我清名的一个前提,是唯恐唐突我,是觉得我心里对你没有这种意思,是觉得我心不甘情不愿呢。
可这番前提本就错了。
白天的时候,岳先生你见着那些顶尖的天骄妖孽,如凡领域的武道宗师,如雷法乾罡至烈的道途,如生死间轮转过的新道妖孽。
面对这些不论搁在哪一代,都是天骄里最拔尖的人物,他们尽都入你彀中。
你邀请他们去海泉关城的时候,没有一句多问愿不愿意,那直接的,明晃晃的邀请里,是你对自己,对于海泉关城底蕴的绝对自信。
怎么到了我这儿,岳先生你那份自信呢?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的豪情壮志,能降服我的身心呢?”
说到这儿,桑明琼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岳含章看。
南国的柔情与她个人的坚韧在这一刻融为了一体。
“岳先生,我不是宫二!
我是能横渡道海的九篆金丹境界大修士!这辈子努力做天骄妖孽,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肆意做事!
我不想和宫二一样,留个什么一辈子的遗憾!
岳含章,你听好了,我跟别人不一样——
我心里有你,我喜欢你!
这句话,不是你跟我,是我先跟你说的!”一番话,桑明琼说的铿锵有力,可仔细看去时,她面颊上却尽都是情绪激涌而泛起的玫红色。
而这番话几乎炸雷也似,让岳含章楞在了那儿。
也正就是这一愣怔的功夫,桑明琼便已经一步迈到了岳含章的面前。
纤长的恍如羊脂白玉般的手轻轻的摁在了岳含章的胸口,轻飘飘的力道却恍若在这一刻有千万钧一般,让岳含章无法反抗,径直仰倒在了床榻上。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桑明琼已经跨坐了过来,坚韧的面容在这一刻更是“战意”凛然。
只是一缕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桑明琼轻轻地咬在了嘴里,更添了一份风情。
“姓岳的,别到头来,你却要说,看不上我!”
闻言,岳含章一手叩住桑明琼的腰肢,一个转身,乾坤翻卷之间,他的另一只手拂过桑明琼的面颊,最后,轻轻地叩在她纤长的脖颈上。
“明琼,我教你身心膺服,不该是刚刚那样的,该是这样的——”
是夜。
岳含章淹没在了南国那温柔如水的夜色当中。
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
及至夜已经极深。
岳含章方才从南国的温柔乡中走出。
客厅巨大的单向落地窗前,岳含章身着着宽松的睡袍,趺坐在满是古韵风格的云床上,直面着凉夜的万家灯火,沉浸在了引灵形雷火倒灌丹海雾丝的过程之中。
他在补全傍晚时被“耽误”的修行功课。
而或许是因为岳含章修行之时,气息的提升过甚,亦或者是因为敞开身心的经历本也让桑明琼难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