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湘淮合流
东直门外,湘军大营。曾国藩亲率两万五千湘军驻扎于此,等待明天的阅兵。
真正率领湘军受阅部队的,是曾国藩提拔的小将刘锦棠。
曾国藩本人明天是要上承天门跟圣上一起检阅的,此刻刚刚从城内归来。
五十六岁的曾国藩已现老态,回到营中,呆坐不语。
旁边最亲近的幕僚赵烈文凑了过来,“曾帅何故叹息?”
曾国藩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上午我入城,得圣上接见,大失所望。”
赵烈文摆摆手,“圣上不过才十一岁而已,国家大事又不操于圣上之手,曾帅何必介怀?”
见老爹正伏案写信,不敢打扰。等了半天,看曾国藩写完,颤抖转身,才过去搀扶,给老爹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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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邵全忠踏入旧居的背影,胡六娘咬了咬牙,“哼”了一声。
曾国藩大惊失色,将纸条吞落肚中,在帅案上挥笔写了一副对联,“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
曾国藩长子曾纪第早夭,曾纪泽现在就是他的大儿子。
城破之后,曾国藩从安庆赴天京,手下三十多员战将不约而同齐聚大帐,却一言不。
不过,她先让儿子在别墅里等着,自己特意穿了跟当年很相像的便装,进了七年前刻骨铭心的破房子。
随即身形隐入旁边的树后,跟对面的两个大内高手一齐背朝那两间修葺一新的土房,履行保镖的责任。
曾国藩“哼”了一声,“乔松年当然不会造反,可邵全忠带西征大军入京,行董卓之事,如此跋扈,难道不会反么?”
曾国荃带众将看罢对联,心知曾国藩无意造反,怏怏而去。
曾纪泽取过老爹的信看了一遍,“爹,你为什么对邵全忠这么客气,还要我投入他的门下,咱们曾家现在可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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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作为不断经过美女基因改造的皇族,老公咸丰算是帅哥。不过他是个瘸子,而且身体很差——你懂的。
有好看的七十岁老太太么?那些丑宫女则是干活的劳动人民,并非后妃。
望着家徒四壁的破房子,西太后的心情跟七年前完全不同了。
曾国藩有疑问,“淮军此时兵盛,现在不造反,以后还会有机会么?”
赵烈文叹息,“他就是在等机会啊。天下治安一统久矣,势必分剖离析。然而主德隶重,风气未开,若无抽心一烂,则土崩瓦解之局不成。张之洞给两位佛爷上新军之策,国贼也。我估计,异日之祸,必先颠仆,而后方州无主,人自为政,殆不出二十年矣!”
他上面那段话的意思,新军一出,就是汉末诸侯蜂起之兆。只要中枢这边皇帝或者主政太后一步踏错,大清就会因为军阀四起土崩瓦解。
本来历史上,曾纪泽要三十五岁才开始学英语,现在由于邵全忠主导的新版洋务运动,受其影响,曾纪泽更早地对洋务感兴趣了。
听曾国藩这么说,赵烈文哈哈大笑,“曾帅彼时英明之举也,无须后悔。如今乔松年要领班军机处了,有淮军在,湘军当时并无成事之望啊。”
围攻天京之时,湘军坐拥三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