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一万三千淮军全伙在此,全副武装,时刻准备战斗。
不急不急,苗沛霖别看兵多,奈何不了张乐行。他们俩火并,势力互相削弱,等我扩军后,跟淮军合攻捻匪就更容易。功劳迟早是我的,跑不掉。目前他打清军旗号,可为了二十万银子,跟捻军合伙抢毅军毫无心理障碍。
“总兵大人,不好了,你看南面!”
乐森从容跟宋庆告别,“有了军饷,宋总兵回去扩军,整顿部队,待兵精粮足,咱们合攻捻匪,一举端了张乐行的老巢。”
苗沛霖在马上放下望远镜,“果然啊,看那二十几辆大车,行动缓慢,一定是军火和银子,张乐行的消息准确。来人——”
得到的消息是,捻军虽然五旗齐聚,正在备战,似乎要打仗,但没往南边来,应该是没现自己这支押运队伍。
宋庆怒不可遏,还真是来抢老子的,拔出腰刀,“兄弟们,杀!”
他来蒙城可不像乐森去的时候是沿涡河直达,而是离了船队在义门保上岸,向南、向东,绕过捻军盘踞的涡阳,才到了蒙城的,整整行军三天。
宋老三的船队向东驶出毅军视线,立刻停船,全军上岸。
苗沛霖并不在意,仰天大笑,“银子到手了!”
苗沛霖身边的老营一上,形势立马改观。
二十万银子关乎毅军未来,是说啥不能舍的。
淮北平原上,五万十大营的苗匪,包围了五千毅军,喊杀声、火绳枪声不断,到处血肉横飞。
苗匪一下子士气大振。
按理啊,苗沛霖这仗,非常符合十则围之的兵法。奈何宋庆是当世猛将,练出的五千团练都是精锐,被五万乌合之众包围,昂然不惧,双方斗得胜负一时难分。
没有了辎重牵扯,苗沛霖的乌合之众可挡不住宋庆这个货真价实的巴图鲁的猛冲,眼看着宋庆率毅军中军突围而出。
蒙城码头,宋庆带领五千毅军,顺利地收到了二百条快枪和二十万两白银。
苗沛霖高呼,“传令,银子抢到手,所有人都均赏!”
手下这五千人都是自己精炼出来的好兵,就是捻军现了来抢,咱打不过也能跑,这银子说啥不会丢。倒是亳州就剩下一千老弱守城,唱空城计久了不妥,还是赶紧回兵。
咦?苗沛霖不往北去找捻匪麻烦,五万大军怎么追着我奔西来了?宋庆暗道不好。苗沛霖反复无常之辈,不是又叒叕投太平军那边去了吧?
他是一个真正的毫无底线的军阀,有奶就是娘。在清廷挂道台、盐运使衔,被太平天国封为“奏王”,已经来回横跳好几回了。
陈玉成评价他,“真是无赖小人,墙头一棵草,风吹二面倒,龙胜帮龙,虎胜帮虎,将来连一贼名也落不着!”
亲自走到大车前,拿佩刀挑开大车上面的遮盖,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子。
宋庆意气风,没想到这邵全忠挺讲究啊,银子说给就真给,太有钱了,我宋某人从此要达了!
平时我不怕你,惹不起还跑得起,你追不上我,也打不下坚城亳州,可今天这辎重银子……
他现在弄钱的办法,是把抢到的女人组成一个巨大的卖身营,给他赚钱……
宋庆领人突出重围,回头一看,身边就剩下一千五百老兄弟精锐,欲哭无泪。
“走,回亳州养精蓄锐,他日定报此仇!”
走不了了。
前面旗分五色,三万捻军主力分五队成半圆形包抄,中间一杆大旗“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