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啊,最需要的人,是那些相公们,乃至那些腰缠万贯的员外们,一般人使不上,他真需要,他就买得起,一百贯与十贯,都是一样的……买不起的人呐,十贯也好,一百贯也好,他都买不起。”
苏武如此说着,便是水晶,本就不是便宜东西。
“嗯,苏郎所言在理呢……”孟玉楼点着头,也想,她这里出去,一百贯,到得东京城,只怕二百贯都不止了。
便也知道,东京城里的有钱人,一百贯二百贯也没区别……
“当要打个印记,刻上几个小字,就写……孟娘叆叇。”苏武说着。
“好。”孟玉楼点着头。
苏武又说:“便是到时候啊,自还是有人仿制来做,那咱们呢,就要做得更是精致好看好用。”
这东西,没什么真正的技术壁垒,天下,也不是只有山东出产水晶,能工巧匠多的是,到时候,自也有人会来仿制。
那些仿制的,自就会满足一部分在买与舍不得买之间的那个群体,其实也挺好。
本也没有办法来杜绝这些事。
不过,不论是哪里的水晶,都并不能大量供应,这东西的价钱,也就不可能太低。
先吃螃蟹,先立个品牌,终究便先深入人心,先得市场认可,后来人,跟着喝汤也是无奈。
兴许,还间接促进了这个行业的展,光学这个学科也好,望远镜也好,乃至再将来,显微镜什么……
亦或者也有人在想着替代材料,说不定也是促进玻璃行业的展。
想得远了,就说近前,先笔财就是。
苏武再说:“只待青州登州莱州那边的水玉矿口之事妥定了,便是供货也会多,我会去信催促,你也不必着急。”
“嗯,奴家等着就是呢,苏郎自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孟玉楼点着头。
苏武放回了眼镜,孟玉楼把托盘端到一边,再去身后,给苏武梳理头。
又取来专门买回来的修面小刀,热水把胡须泡软之后,修起来,便是没有那沙沙之声了。
只待好生沐浴了一番,水也渐凉,苏武赤条条站起身来走出大木桶,孟玉楼取来干布巾,前后擦拭。
苏武当真高大健硕,孟玉楼前后擦拭起来,好似在擦一个雕像,若是举手来擦,又好似在擦窗户。
只待身上水渍一去,苏武忽然伸手,便是拦腰一抱……
也是吓人,孟玉楼只感觉自己忽然悬空而起,一种失重,便是吓得眼睛一闭:“哎呀……”
只待她在弄清楚情况,竟是已然在床榻之上了,孟玉楼只管羞怯,却也来说:“苏郎……奴家还未沐浴……”
苏郎哪里管得这些,只就是山猪拱白菜,只管一通乱拱。
从床榻上,拱到床榻边,从床榻边抵在这拔步床的床侧板……
这张拔步床,用料极好,就好似那几进的小院子一般,左右如房屋,雕花无数,有五“蝠”临门,有多子多福,有众星捧月,有花鸟鱼虫,也有什么观音送子……
至少重得上千斤去,价值不菲。
却是山猪力大,千斤重的拔步床,也能左摇右摆……
便是听得,奴家又要死了去了……
只待那千斤重的拔步床不再嘎吱作响,两人躺在一处,便是温存。
“苏郎,奴家还未沐浴呢……”又是这句。
“可不放你走……”苏郎说着。
“那外间的水也还未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