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颖是在去年底出发南下的,几乎可以说是被赶出洛阳,内心里一百二十个不乐意。想当年,司马颖麾下有着超过二十万兵力,还有张方相助,却不能奈只有几万兵力的司马乂何。如今,他手里只有五千老弱残兵,又如何能是司马乂的对手呢?正月底,司马颖终于进入广州境内,由于拿着朝廷的符节和诏书,始兴太守并不敢为难他,还为他提供了补给。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在番禺终老吧,司马颖这样安慰自己道。二月初,司马颖领兵抵达番禺城下,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番禺竟然城门紧闭。不一会儿,郭纳亲自领着城中的三千士兵全副武装的站在城头,摆明了是不肯交接。郭纳抵达番禺前,番禺只有两千兵力,加上田冲的一千兵力,总兵力达到了三千。此时,田冲站在他的左边,广州原来的州将温邵站在他的右边。温邵本是前广州刺史王毅的心腹,对于郭纳的到来一开始还颇有抵触心理,但在看到郭纳夙兴夜寐的为广州百姓谋福利时,他的态度大有改观。“郭进贤,你是什么意思,还不快快打开城门受代!”眼看郭纳始终没有开门的意思,石超忍不住大喊道。石超是石苞之孙,乃开国元勋之后,又出身将门世家,是司马颖麾下为数不多的良将。“呵呵,时至今日不妨明白告诉你们。”郭纳好整以暇道:“本官早已投入太子殿下和长沙王麾下,你们能不能进城需得经过太子殿下和长沙王的同意。”听到这句话后,司马颖大惊失色:“什么?广州已经是长沙王的了?那咱们怎么办?”“大王勿惊。”石超连忙道:“郭纳虽然声称已经投入广陵王和长沙王麾下,但广陵王眼下在益州,长沙王也不像是在番禺,如果能趁他们不在夺取番禺,未尝不可在这里安身立命。”“咱们只有五千人,能拿得下番禺吗?”司马颖对此毫无信心。“大王,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一旁的卢志道。卢志是司马颖的心腹谋主,也出身名门,曾祖父是汉末名臣卢植,祖父卢毓曾任曹魏司空,父亲卢珽曾任卫尉,投入司马颖麾下后,对司马颖忠心耿耿,始终追随左右。“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司马颖叹息道。征得司马颖的同意后,石超立即下令对番禺展开了强攻。但郭纳早有所备,司马颖却根本没有做好攻坚的准备,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三天之后,石超付出了阵亡一千的代价,却始终未能撼动番禺城分毫。“大王,番禺一时难以攻下,咱们还是撤吧。”连续几天强攻,石超身心俱疲道。“撤?撤到哪里?”司马颖皱着眉头道。“末将看那始兴太守对大王颇为礼遇,曲江城也颇为坚固,不如先行回到始兴。”“子道(卢志字),你意下如何?”司马颖转过头问卢志道。“回大王,臣也以为石将军所言甚是,与其顿兵于坚城,不如退而经营曲江。”卢志看了一眼石超后道。“好,那就依二位所言,先回始兴。”司马颖颇有些无奈道。第二天,正当司马颖准备带着剩下的四千兵力离开番禺时,一支约有千人的骑兵突然出现在面前,后面还跟着约两千步兵,领头者赫然是司马乂!田冲带走一千人随郭纳赴任后,司马乂麾下只剩下骑兵和步兵各一千,去年底重新招募了一千步兵,此次全部带了过来。在司马乂的亲自调教下,这三千人阵型严整、军容肃穆,战斗力也非司马颖麾下的老弱残兵可比。“成都王,别来无恙,既然尚未进城,何必急着走呢?”司马乂骑在马上笑道。“十五哥,好,好久不见。”司马颖胆战心惊道,石超等人也一脸惧色。“亏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十五哥,当年你和河间王在洛阳围攻我时,何曾想到我是你的十五哥!”司马乂声色俱厉道。“十五哥,小弟当年都是被河间王所惑,如今后悔莫及啊。”司马颖哭丧着脸道。“呵呵,你今日才看穿河间王的嘴脸吗?”司马乂一声冷笑道。“十五哥,请念在咱们是亲兄弟的面子上,放了小弟一马。”司马颖放低姿态道。“想当年,你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怎么今日竟然求起了我呢?”司马乂讥笑道:”你看,你麾下兵力似乎比我多,不应该先和我打一仗吗?”“十五哥说笑了,便是借小弟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十五哥对阵。”司马颖赔着笑脸道。看着这个自己曾对他寄予厚望的弟弟,司马乂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悲凉,他虽然恨极了司马颖,但若真让他杀了司马颖,他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沉默良久,司马乂缓缓道:“成都王还记得小时候,和我以及太子殿下一起在宫中玩耍的往事吗?”三人之中,司马乂最年长,但也只比司马遹大一岁,比司马颖大两岁。,!“当然记得。”司马颖立即道:“那时候,先帝最:()魂穿司马遹,地狱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