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5章大雪封疆
龙踪已显,丘处机断没有让它逃脱隐匿的可能。
此龙兴于中都,但却并非源于中都。
丘处机想要彻底斩之,不仅仅需要义军继续北上,压的金人抬不了头,也需要追溯源头,截取那段关键的气机,将其收纳为己用。
斩龙之事,玄之又玄,但这世上的修行,本就不属寻常。
丘处机斩龙脉,不伤天和,无须破坏山川自然,只是断了这天地之间,偶尔应运山河气息而生的气机。
金国失了这气机,往后很长时间里,便鲜有出色的人才诞生,出不了勇冠三军的绝顶武夫,也出不了智计百出的谋士,更出不了魅力惊人的王者。
这世上的许多事,究竟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亦或是相互成就,又怎好彻底分说?
过了冬至节,整个北方几乎都变得一片银装素裹,从遥远的极北之地吹来的寒风裹住了北方,如同封印一般,镇压了喧嚣,声势浩大的反金、抗金起义,也在这骤然降临的极寒之中,快的冷却起来。
远处有一座山,隆起犹如一顶草帽一般,分外的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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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的冬季,闯入蛮横古老的大森林之中,即便是绝顶高手,做这样的抉择,也像是在自寻死路。
这一回他没有在上京城止步。
其中以王重阳为尊,洪七率领的丐帮中人,也组成了一支队伍,如今投效在王重阳麾下,除此之外便大多都是北方汉民豪族在背后支持的队伍。
于徐州起兵的义军领刘擒却道:“接当然是不能接,但也还要与之虚与委蛇一番,否则以宋廷的一贯做派,此事他们若不能得利,短视之下,放弃与入侵南方的金兵纠缠,将他们全都放归回来,对我们而言也是个大麻烦。”
一股气机,没有意识,但它存在冥冥中的本能。
打硬仗宋廷确实拉胯,但是玩弄盘外招,使一些权术手段,宋廷的那些相爷们,历来都是佼佼者。
义军能够长驱直入,短时间内就收复大量的汉家江山,出其不意是一,斩行动是一,更关键的还是金兵的许多精锐,都冲入了南方,正与宋军纠缠。
“这山林之中,可有什么你见了也害怕的猛兽?”丘处机抚着猛虎的额头,虽然是在说话,实际上却是以真炁运用移魂大法,将想要表达的讯息传递给这头猛虎。
原本义军还能借着时机恰当,火的攻占全线。
北方的汉人虽然不像南方人那般不抗冻,但也比不上生活在更北的金人。
等到猛虎停下脚步,并下意识的放缓气息之后,丘处机便晓得,他寻到了地方。
没法子,天冷地冻铁甲寒,除了久经考验,且有着坚定信仰的精锐,大多数的义军,在这样的气候环境下,都不适合继续跋涉,攻打金人占领的城池。
完颜亶死后,其弟完颜元、完颜查,太祖之孙完颜宗等等金国贵族王爵,皆争其位,却又谁都不敢登基坐上皇位,想的都是扶持傀儡登基,而后自身隐于幕后掌控大权。
河流孕育文明,这是很多民族的通识,金人依靠这条河流的养育,从而展壮大,也是不争事实。
一声猛烈的虎咆,一头足足有三米长的斑斓大虎扑向树下的丘处机。
这猛虎继续扑上来,想要报仇。
“若是金兵大量回撤,该当如何?”王重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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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场格外肆虐凶猛的大雪,打断了这种进程。
这变化做不到冬日升暖阳,或是夏日飞白雪,但本就是寒冬腊月,顺水推舟的形成一场酷寒,却是不难。
猛虎虽比不上人类的智商,但也非无法沟通的蠢物,在理解了丘处机的意思之后,咆哮一声,便驮着丘处机往山林深处的某处狂奔。
如此复杂的做派,当然是因为,他们谁都害怕丘处机会再次杀入上京城中,将坐在皇位上的人一击格杀。
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让整个义军队伍,彻底的占领中原到北方的各处要塞,让金兵们即便是大规模回撤,也只能成为一支孤军,被各方围剿,最终尽灭在归乡之途中。
丘处机追寻气息,先至阿穆尔河,此河为天下大河之一,亦可视为龙脉真实主体之一。
众人见得此人,只觉有一股‘仙气’扑面而来,既难免心生向往,却又觉得害怕。
这一跑便是大半天,半途丘处机还顺手猎了一头傻狍子,丢给这头猛虎当伙食。
他是最有感触的,此时的天气异常寒冷,实际上便是龙脉回缩,自我防御而生成的一种气象变化。
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师徒,更是因为丘处机用一场场神话般的实绩,铺垫了这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