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情终究是要搞起来的,为了能不让自己受到牵连,陈指挥使这次可就是豁出去的要站在满朝诸公的对立面了,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这是中枢那帮人自己狠狠推了一把,把一个本身还比较中立的河东道指挥使推到了对手的阵营之中。
其实夏林做到这一步就差不多结束了,只要等待事情爆出来,把矛盾从河道衙门转移到刺杀御史身上,这件事他就算大功告成了。接着就等着吏部安安稳稳的把他恭送回原岗位。郭迎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什么时,陈指挥使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夏林可是真的第一次见有人头都因为生气而膨胀起来,怒冲冠了属于是。
“那这留个活口是?”郭迎侧眼看了看那个女刺客:“一个刺客能知道个屁。”
原因就是这种组合里的女性一般相比较起来是没有太多作战能力的,这不是性别歧视,因为这样搭配的用意就是更好的掩人耳目和隐藏自己,意思就好像是官府从来不会管一百多个女人凑在一起干什么,但如果是一百多个精壮的男人凑在一起的话,不报备一下都得逮进去。但男女混杂的情况,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女性参入其中也是不需要报备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一个指挥使跟着一起搅弄风雨了。
“查!必须严查!”
至于那个死气沉沉的冬娘,夏林则跟老张一块利用闲暇时间给她弄了一个全拆的活动假人,上头不光有详细的学位指引还有内脏骨骼血管和经脉,然后夏林只需要给他讲述一些简单的医学常识,这冬娘就能坐在那玩一整天的假人模型。
夏林扫视了一圈,陈启跟郭迎立刻会意的将身边人支棱开,然后他们三人来到旁边坐了下来,这会儿夏林才开口道:“夏巡查身中数刀,险些不治。如今只能在雁门关内养伤,待到伤好之后方能继续查案。但如今此刻落网,假以时日定能知背后始作俑者。”
夏林挠了挠头:“郭叔叔你还不信我。”
就这样夏林过了一个非常舒服的上元节,该说不说啊,如果一百年后的杨玉环真的还能出现,大抵就得是按照糖宝儿来捏的人,不过也可能杨玉环就是糖宝儿的后代也说不定,反正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夏林是提前感受了一把,总之就是真的让人很沉迷就对了。
而在上元节的四天前,郭达和陈启就已经启程前往京城参加大朝会了,只是跟往常不同的是,今年他们没有带贡品而是带了账本跟那个刺客。
一边说话间,看似漫不经心的夏林已经出现在了亲兵的身边夺下了一名亲兵的武器并用一根簪顶在另外一个亲兵的脖子上,并且还用刀鞘架在了郭迎的肩膀上。
“反抗不了啊,她都被捆成这样了怎么反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陈启真的是暴怒,他自认为跟中枢没有什么矛盾,也心心念念的将来能回去朝堂里挂个一品司空的职位告老还乡,如今看来那些人是真没把自己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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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知道,但保不齐有人不知道她不知道。”夏林笑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朝两位拱手鞠躬道:“郭将军,陈指挥使。如今两位也都明白了,其实我等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朝堂之中可没人将我等当自己人呐。”
那个被夺下武器的亲兵愣在当场,茫然的看着夏林跟郭迎。
所以如果要留活口肯定是女士优先,因为她弱好拿捏且在被俘之后很难有逃离的能力。
“为什么?当然是他们不敢让我再折腾了,杀不掉我还惹了这么大的事,屁股上还有那么大个窟窿,你以为他们不怕啊?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个,一个是让我官复原职,一个就是把我彻底踩死。但彻底踩死不好办,毕竟我一心为公嘛,他们也找不出我什么毛病,所以就只能官复原职了。”
夏林躺在椅子上对糖宝儿说道:“好了,咱们现在可以启程再回洛阳了,去会会你家的叔伯妯娌。”
“那这边你打算怎么说?”
“就说伤重,转去洛阳医治。”夏林坐起身来:“事不宜迟,该出了!我争取要在六月大考之前回到浮梁,我那书院里的小伙子们还在等着我给他们加油打气压考题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