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编的。”
“滚啊,已经睡了!”夏林骂道:“有病是不是?明天还得去参加洪指挥使的升官宴呢,你浪什么玩意你浪。”虽然百般千般不乐意,夏林还是穿上了衣服走了出来,看到老张站在那搓着手手,然后他倒是叹了口气:“走吧,去整点砂锅炖萝卜。”
老张再次翻起了白眼:“你这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的毛病要改改了。”
反正就这么说吧,自从司马家把洛水给污染了之后,到现在攻城时叫阵说“开城不屠”能被人信的,就只有大魏军,不挂魏字旗人家不敢开城门。
“臣,夏林,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来陪我走走,我实在睡不着。”老张深吸一口气:“有点慌。”
“唉……”
而这会儿小公主却摇晃着夏林的胳膊:“道生哥哥,那那个人最后如何了?”
“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免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夏林看了一眼金牌:“手中有金牌,人难免会有所念想,日思夜想百炼成魔。心中有而手中无,方能如鞭如锥,否则这东西就是我的取死之道。人所以猖狂,是因有恃无恐,手持公器者反倒更要修心修德,我道行还不够,不如拿给倩倩当个摆件。”
老张点了点头,这才算是恍然大悟,坐在那笑了起来:“不是,你都是在哪悟出来的东西?”
之前夏林就琢磨过说老头手底下这么多牛逼的人怎么大魏治成了这样呢?但后来才想明白,不是老头菜,是封建社会的自限体质造成的。王朝到了两三百年,遍地是藩王,门阀满天飞,世家多如狗,这些人手中握着百分之八九十的生产资料,大家彼此之间还看不惯,这种情况不乱才怪呢。
老张夏林还有小公主三人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围坐在炉子边,砂锅里炖着羊肉和大萝卜,旁边烤着年糕,小公主手上还拿着个柿子在嘬嘬嘬。
“被小人陷害,含冤而死。死时家徒四壁,奉命抄家的官差都不免落泪。”
“谁啊?这般厉害?历史上倒是没听说过。”
“不是还说扶持新皇么……”老张好奇的问道:“相父啊,相父!”
“不是,你有病啊?”老张指着金牌说道:“这玩意你随便送?欺君之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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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打趣道:“你又编吧,不过这词我倒是有兴趣,好久没听你写词了。”
老张摸着下巴:“魏晋之时,风靡五石散,有人不信邪,说想要去见识一番,旁人劝说若是沾染再戒不易,那人说自己心如钢铁断不可能。尝试之后终成疯魔,最终裸身死于水中。”
有人治国用才华,有人治国靠贤良,有人治国靠暴政,但能用仁德治国者,古往今来屈指可数。
“看过太多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事啦,我见过平日三餐只吃面条的贪官家里墙中藏两百万两银子,也见过一身正气为民请命的清官,官商勾结造桥而塌。你说,我才二十岁,最容易上头的年纪,突然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权力,我敢接么?我不敢呀。但凡我拿出来用一次,我怕我会忍不住。”
“对啊道生哥哥,你给我念一下吧。”
夏林轻笑一声:“真是将军写的不是我写的,不过倒也合适当下的场景。”
“别卖关子了,烦人。赶紧念。”老张这会儿已经掏出了碳笔和纸:“我要记下来到咱们那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上头去。你是不知道咱们光靠那一本书赚了多少钱,人家现在巴巴等着更新呢。”
夏林深吸一口气:“怒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鸿宝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