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斯摇了摇头:“京城还真没有……若是现了会遭批判的。”
而打襄阳……他王世充可没有那个狗胆子打襄阳,除非襄阳自己投了,天底下恐怕就没有能打进襄阳的人。
“啊?”
“默契。”
“昂,点了啊。咱们在这不是出公差么?出公差挂当地衙门的账不是正常的么?不是,你们京城没有这样的?你平时不总是出公差么?”
“那该如何是好?”
“嘘……”夏林比划了一下:“一个字都不能说。”
这一下又把安慕斯给整迷茫了,但下一刻就见外头的窗户打开了,然后庆春楼的伙计从外头开始往里头递酒水和一整只的卤鹅,还说了一句:“两位客官,这是咱们店里的招牌,盐水卤鹅,请慢用,饭菜都已经齐备了,小的就在外头候着。”
“天子脚下嘛,正常。快吃,吃完了让人把盘子碗收回去。”
“哥哥明白了。”洪守备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了起来:“那就先按贤弟所说的办,我们看看朝堂上会有什么说法。”
第一次看到被软禁的人还能如此自在,安子多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明白的话也是那个道理,这夏林着实是会做人,不光出手阔绰大方,还十分懂得笼络人心,也并未仗着自己的身份把那些大头兵当下等人。
“所以你就点了?”
“关陇李家?他们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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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话中,这会儿突然外头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来到了门口,然后听到门外声音哗啦啦的一阵响,接着就见大门打了开来,然后再看便是洪守备跑了进来,他搓着手手嘿嘿笑着来到夏林面前:“老弟,委屈了。”“默契?”
“外头已经开始有动静了,百姓之声浪也有许多,还有那些个学子都已经开始闹腾了。”
“怕什么。”夏林起身拿了几本书来当枕头,裹着羊毛毡往下一躺:“睡一觉再说。”
一顿饭那吃得可是相当的痛快自在,小碗菜加上烧鸡卤鹅还有温好的酒,平日安慕斯都没有吃这么好,这被关起来了反而享受了一把。
洗澡的话晚上那些士兵甚至还会帮他烧水,甚至有时休沐时他们还会一起在守备府的院子里烤点肉吃。
说完还朝安慕斯拱了拱手:“多有得罪啊,安大人。”
而当吃了饭之后这不是想方便了么,夏林便将身子探出去喊来了看管他们的士兵,然后就这么被士兵带着出去方便了一把回来,继续裹着毛毡躺在那睡起了午觉。
一方诸侯被两个芝麻绿豆的小瘪三逼到这个地步着实也是有些狼狈的。
“嗯,默契。”夏林一边哐哐炫饭一边说:“像这样的衙门里头到了饭店时就会进来一个馆子的小厮来回喊着‘哪位要餐’,要的人就会探出门外点菜,他便记录下来,然后那边做好了给送过来,通常都是挂在衙门的招待账目上,不然你以为一个衙门一年维持费用几千上万两是哪里来的?”
见夏林没事了,安慕斯就开始继续在那喊起了王世充,但这天光没亮的,他真的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搭理他。
夏林瞄了不远处正在呆的安慕斯,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洛阳城做好准备,防备王世充叛乱。江南道肯定是没有办法驰援的,唯一能等的就是关陇李家的支援,我算过了最长一个半月最短十七天,洛阳城恐怕要孤城守备两个月才行。”
“再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万达啦……”夏林突然躺在地上突然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
不过也是,谁让他喜欢微操呢,为了点面子还要亲自下场去保一个县令,但凡他聪明一点都不至于如此骑虎难下,而如果真要办了那两个人,无异于就直接跟天下所有人宣布王世充从今往后不听朝廷调遣,爱咋咋地,河南道自治了!那不找削呢……
“无妨。”安慕斯摆手:“王世充呢,我要见王世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