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皇帝都这么说了,那必然是没的逃了,下头群臣自然是开始拿腔拿调之乎者也了起来,但鸿宝帝听了一圈,却是没有一个满意的,不由抱怨道:“人人都说这状元之才三年才出一个,如今这里状元十二人,竟无一人能做出媲美那《滕王阁序》者乎?”
“对!”这会儿突然一个大碗从他背后伸了过来,夏林回头时现老张站在那,两只手一只手上端着一个大海碗,而里头则装着煮米粉。
见满朝文武皆不言语,鸿宝帝倒是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便让那夏道生也上船来了,朕可是想导致他在此地能写出怎样的绝妙文章来。”
“别恶心人了。”夏林把他给拽了回来,然后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下了酒水:“喝点,平时可没机会喝到的贡品桂花酿,有钱都买不到。”
“干,我还以为你就是在外头跟着跑的野狗,白心疼你了。”
可实际黄册人数不过两百零三万,这还是算上了这些年周围迁入户数没算迁出户数,若是算上的话,最多也就一百五十万上下。
平时夏林看都不看的东西,现在他劈手夺下就开始往嘴里暴风吸入,老张也没多废话,就是蹲在他旁边,两人一边看着赣江水滚滚向东,一边唰唰的嗦粉。
“今天?”
这会儿船上的户部尚书就在那愣了,他琢磨着怎么这地方沿岸这么多人呢?他搞算数出身,稍微计算一下若是这样的人口密度,那整个洪都府人口少说得有六百万。
“你妈的!你不早说!”老张说完就要到旁边去抠嗓子眼:“白嗦了那碗粉!”
那两人也不客气,坐下便是开始吃喝起来。没多久就见三个小太监偷偷摸摸的也来了,大家心照不宣,最后甚至又来了两个换班的宫女。
船行至滕王阁处已至黄昏,夏林这会儿累得浑身湿透,就往旁边的青草滩上一趟,死活是懒得再起来了,从早上到晚上,他一天跑了一百二十二公里,虽然有马车但每到一个地方就跟打仗一般,累得他浑身酸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倒也是有趣,这临时居然也能凑上一桌人。楼上欢声笑语,楼下倒也不逞多让,老张那嘴极善调侃,弄得那两个宫女妹妹笑得面若桃花,而那护卫和太监也跟夏林喝得是满面红光。
“你还能在哪?”老张从怀里摸出了几个无花果:“喏,刚才路上过来的时候在人老乡家院墙上摸的,晒得刚刚好。”夏林看了老张一眼,第一次现这张某人的偷感愈的重了。
“小!洛阳守备可是从三品,你起码得跟他一般高。”
那文章可是要少年之心气、天马行空之豪气与那饱览群书之才气,这饱览群书大家都能做到,可到底是人无再少年,哪里还能写得出那样的句子来呢。
夏林把碗里的汤水一口喝干坐了起来:“等我到个四品,我就想法子去洛阳当钦差,你跟我一块去。”
“滕王阁。”老张摇了摇头:“道生啊,你说咱们哪天能在上头吃吃喝喝开怀畅饮?”
没多废话,夏林偷偷带着老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滕王阁,门口禁军都不带查他俩的,老张人都傻了还以为是什么妖法,等到上去之后他才敢开口问了起来:“你这是……隐身术啊?”
“吃不吃米粉。”
渐渐的上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护卫也好、宫女也好、太监也好都只能纷纷告辞,只剩下了夏林跟老张还坐在那,老张这会儿嘴里嗦着一条鱼尾巴,眼梢都红润了,他带着几分醉意说道:“原来你是真懂行啊,这一桌原来都是给他们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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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数百米外的滕王阁上烟火齐鸣、张灯结彩、人影如织,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只是一眼就能看出那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音。
“御史言官。”夏林眯起眼睛:“想个办法兼职一下御史言官你说怎么样?”
“什么?”
“都是人嘛,这样的备桌一共有六桌,我算好了的,刚好够他们两班倒着吃。说是试毒,其实大伙儿心照不宣。”夏林靠在那乐呵呵的说道:“我让他们这些干活的这一路上也滋润,我寻思着说不定哪天这些吃过我一条鱼的人能救我一条命,与人为善总是没错。”
这会儿楼上开始恭送陛下了,老张打了个酒嗝:“皇帝回龙舟去了,你不跟着了啊?”
“不跟了,明日一早我就要回浮梁去了,陛下可要在我那住上半个月之久呢。我得给他们安排得天衣无缝,你找个机会也过去一趟,争取在老头那露个脸,我给你弄个机会。”
老张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罢了,我不擅长在官场,我就在外头给你当个策应吧,这般就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