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伯还是不理解。
“就算裴濯他们赢了,推举制真的没了。。。。。。也不算是坏事。”
建安侯本来就生气,听到这话更是来气。
“怎么不算坏事?家中子弟怎么办?”
忠勇伯一脸正气的说:“我家旗峰你也看到了,他这样平时就惹事生非的,都还是小事,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能管一管,若是他做了官,惹出大事来,不说咱们能不能管,就是全家都得被连累了。”
这话是夫人告诉他的。
高处不胜寒啊。
姜旗峰他就是天生不是爱学习的料,家里也不缺什么,他一辈子自由自在的过了也就算了。
人也就一辈子。
非要逼着他当官,他能当好吗?
那显然是不能的。
不但不能,万一被人鼓动做出什么事来,家里人能不能兜住这个底?
忠勇伯又说:“先祖打下这份基业不容易,咱们靠着这个已经吃了很多年了,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守家业。”
忠勇伯叹了口气难得有点感慨:“科举也没什么坏处,瞧瞧裴濯这些人就是科举选出来的。”
他们家里的臭小子们能和人家比吗?
每次上朝看到裴濯等人舌战群儒,忠勇伯自己也感慨,是不是家里太过溺爱才养出这么多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来。
这人能干什么?
国子监到是有很多不错的,但是,也是世家养出来的,连京城都没出过,只知道夸夸其谈,纸上谈兵,能干什么?
建安侯听了他的话,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就像是被卸了浑身的力气一般。
他虽然是建安侯,可是年轻时候也是个纨绔。
生下的儿子。。。。。。
不提也罢。
当年很轻狂,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他和国子监的王大人是同批人,人家现在是什么?国子监祭酒,受人尊敬,有权有势,儿子是御前侍卫,女儿是王妃,他是什么?除了祖上留下的一个侯爵,也就外表看着光鲜,其实内里早就空了。
建安侯罕见的迷茫了。
忠勇伯拍拍他的肩膀。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建安侯抬头问,
忠勇伯摇头:“顺其自然吧。”
裴濯现在是张明启的徒弟,皇帝身边的红人,文人爱他,武将呢,因为之前的两场战役,对他印象特别好,评价相当高,以前文官吵架武将就是看热闹,这几次呢,武将也加入了裴濯,帮着吵。
大势所趋。。。。。。
若是张明启,或许还能阻止。
可张明启不下场,谁也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