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化,你……朕如此信任你!你竟敢欺君,来人,把王德化拿下!”崇祯的话在朝堂回荡,震耳欲聋。刘嗣恩心里大惊:“完蛋,参虚子记错人名了!这句台词原本是:【大伴,你……朕如此信任你!你竟敢欺君,来人,把王承恩拿下!】”还不等他震惊结束,崇祯的话又传来:“费尚檝,你竟然私通建奴,拖出午门斩首!”费尚檝呆了,一阵心惊胆战:“这不是给方岳贡准备的台词吗!这道士完全弄混了!”在众人的震惊中,崇祯的话源源不断的传来:“刘嗣恩欺君罔上,贪污受贿,陷害忠良,拿下,交给三司会审!”“郭祚永欺君罔上,贪污受贿,陷害忠良,拿下,交给三司会审!”“曹匡治欺君罔上,贪污受贿,陷害忠良,拿下,交给三司会审!”“陈演欺君罔上,贪污受贿,陷害忠良,暗中培植党羽图谋不轨,速速将他羁押,交给三司会审!”王德化、刘嗣恩、郭祚永、费尚檝、曹匡治等人石化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锦衣卫涌入皇极殿,冲自己而来。刘嗣恩心思很活,他立刻意识道事情已经跳出他们的掌控,心道:“参虚子要杀人灭口!他要借机灭了我们,当正儿八经的皇帝!”郭祚永也反应过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牛鼻子老道作死!他还真要当皇帝,他难道不知,没了我们的帮扶,他三天内就会露馅么!”当锦衣卫临身,刘嗣恩高叫:“等等,陛下,你说的话怎么一模一样,每个人的罪名都一样?”郭祚永心里正做着抉择:现在,只有揭穿参虚子的身份,我们几个才能有一线生机,至于谁背负偷换皇帝的罪名,那自然是在家赋闲的前首辅陈演了。”毕竟,慕田峪的守将是陈演的门生,参虚子也是在陈府上培养的,此外还有一个有力证据,那便是参虚子的徒弟,玄贞,还在陈演府上呢。只要把陈演推出来领罪,那我们就能想办法全身而退,甚至,可以倒打一耙,说陈演和李邦华等人联合陷害自己这些勋贵,挖大明的根基!甚至,东厂和锦衣卫已经沦为陈演和李邦华的私兵!郭祚永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一边挣扎,一边大喝:“果然!果然!消息是真的!龙椅上的皇帝是假的!他是陈演找人冒充的!”“轰!”朝堂一片哗然。王承恩、高文采等人惊呆了,不明真相的群众惊呆了,纵使是收到命令攻讦李邦华等人但不知实际情况的官员们,也惊呆了。郭祚永继续吼道:“陛下,你说句话啊!”费尚檝也反应过来,出列高声道:“必然是陈演和李邦华等人联合陷害大明勋贵,以做大文官权利,消减皇权,请太子殿下看一看,龙椅上的人,是不是大明皇帝!”曹匡治奋力挣脱锦衣卫的束缚,嘶吼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锦衣卫这么快就冲进来了,甚至不给我们几人反驳的机会,原来皇帝是假的!那真的陛下在哪?”郭祚永大吼:“陛下已经在张家口外驾崩!这是锦衣卫的内部情报,诸位大臣若是不信,可去锦衣卫查阅密信!”高文采怒喝:“我锦衣卫的公文,何人敢查阅!”“哈哈哈……”郭祚永大笑:“看吧,高文采慌了!其中肯定有鬼!太子殿下,请您力挽狂澜啊!”太子朱慈烺吃了这么大的瓜,完全惊呆了,他迟疑的看了看崇祯,怎么看那都是自己的亲爹。崇祯轻轻咳了两声:“行了,别说了!”“朕乏了。”“你们退下吧。”“哈哈哈……”郭祚永听了这三句台词,简直是心花怒放,厉声嘶吼:“情报是真的,他是假的!他只会说这几句官话!”李邦华问道:“你哪里来的情报。”这句话很有杀伤力,但是郭祚永有话术应对:“昨夜有黑衣人传来密信,说陛下已经驾崩,返京的陛下乃是一个崂山道士假冒的,我本来丝毫不信,现在看来,确实是真的。”高文采厉声喝问:“一面之词!”郭祚永叫道:“密信上说,陈演在府上培养了一个神似陛下的道士,他府上很多人都知道,甚至,那个道士的徒弟还在他府上。而且,密信上着重强调,假皇帝只会十几句官话。”他顿了顿,把那十几句台词复述出来。文武众臣闻言,心里一琢磨,感觉刚刚皇帝确实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心惊之下,皆望向龙椅上的崇祯。崇祯见该跳出来的人也跳出来了,再演下去过犹不及,沉声道:“满朝衮衮诸公,竟然被郭祚永等人的一面之词唬住,朕多少有些失望。”“呼……”“嘶……”下方传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喘息声。崇祯笑了笑:“郭祚永,你编的话也太过离奇,但朕觉得还是去陈演府上看看比较好,万一真有一个假道士呢?”郭祚永、曹匡治等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事情已经超出的几人的预料,他们的大脑一片茫然。崇祯眼神冷冽,又道:“王德化,你可知罪?”王德化浑身哆嗦,噗通跪下。崇祯循循善诱:“闯贼细作刺驾时,你替朕挡了一刀,是有大功的,完全可以抵一次死罪。”王德化心里一颤,琢磨道:“难道,陈演个笨蛋把陛下当成假的了?这位原本就是真的陛下。嗯!看身形、眼神和神态,错不了!”想到这,他高声道:“陛下,奴婢知道陈演、刘嗣恩、郭祚永、费尚檝、曹匡治等人的大部分密谋,也猜到了郭祚永几人刚刚说话的意思。此外,奴婢还知道,另有幕后黑手在操控一切。昌平的火和爆炸,就是他们制造的,现在捉到的人,只是棋子。”“轰!”朝堂又炸了。太子朱慈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瓜也太大了。”:()崇祯:30年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