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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贼心贼胆(第1页)

乔其放学回来,乔增德正在和孙平尧吵架,地上白花花一片,撒满乔增德的书稿。乔其见怪不怪,提着脚尖站在门口,往上提提书包,眨巴眨巴双眼皮,问:“妈,又咋回事啊?”孙平尧一手叉着腰,一手点着乔增德的额头,一看乔其放学回来了,马上收起刚才的姿势,紧着嘴,弓着虾背,阴阳怪气地挖苦道:“乔乔回来了?快把书包放下,好好看看你的圣人爸爸。”孙平尧对女儿的爱称一般有两种,乔乔和其其。乔其从孙平尧的爱称上琢磨出一个不完全适应的规律。孙平尧叫“乔乔”的时候,用姓,指向乔家,也就是她父亲乔增德;孙平尧叫“其其”的时候,用名,指向孩子,她就饱含着母爱。这次孙平尧叫的是“乔乔”,乔其心想,肯定又是大教授乔增德惹出来的。果然,她还没说什么呢,孙平尧就眼一横,没好气地继续对她说:“咋回事?问问你的圣父吧!”乔增德蹲在地上,心疼地划拉着他的心血,拿起来看看新书书稿,页码全乱了。他猛地站起来,捶胸顿足地大骂:“孙平尧,你干嘛扔我的稿子?我夜以继日,为你为孩子为这个家当牛做马,你一天到晚书也看不了几行,你知道我整理这些稿子花了多少时间吗?你这个泼妇!我就不去找李校长,你有能耐你去找你去说!你算什么东西?没有我乔增德,你能在这儿舒舒坦坦当教授夫人?分配的房子不好那你自己怎么不去挣?你一天天在家摆什么大小姐谱儿?就算你自己当你自己是千金小姐,你也是个丫鬟的命!”乔增德和孙平尧吵架的原因还得从长天市的新政策说起。伏晴雨及长天市主要领导与张毅恒、李仲森一起签订了一份长天市发展规划文件,张毅恒新开发的天街优育基地三期工程完工,为均衡长天市产业布局,伏晴雨做出决定,有意识地将市里经济发展的中心往天街所在的区域迁移。经济发展首在人才,如果最好的人才住在天街,那就万事俱备。张毅恒当即同意了伏晴雨的高瞻远瞩,他表示坚决支持伏市长的部署,提出拿出天街三期工程的三十套房子,免费供北东师范大学的教授们居住,居住满两年的教授在此购买房子,在市场价的基础上享受九折优惠。李仲森提出,天街与北东师大距离较远,北东师大愿意配合市里的总体部署,为在天街居住的教授提供免费的班车接送服务。伏晴雨的会还没有开完,北东师大要给教授分房子的消息已经满天飞,连毛秀春都忍不住给孙平尧打电话。毛秀春说得有鼻子有眼,孙平尧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她想消息应该八九不离十。可乔增德受苏槐之邀去了松春师范大学做讲座,李志强送给他的手机他嫌费钱,因为周围也没什么人用,手机只能暂时闲置。乔增德在松春师大大讲完启蒙理论后,苏槐给了他五百酬劳,乔增德捏在手里没几下,迅速把信奉塞到包里。苏槐亲自安排了酒店和饭店,待闲杂人等退去,苏槐才神神秘秘地跟乔增德说:“乔教授,您这好不容易离开的孙师母的监视区,应该好好放松放松。”乔增德大倒苦水,把孙平尧说落得估计孙平尧在家都耳朵发烫只打喷嚏。苏槐嘿嘿笑着,问乔增德:“那乔教授,要不我带您去好好地方?我也是男人,很能理解老师您。”乔增德喝了几杯酒,没太明白苏槐的意思。苏槐恭维地说:“乔老师,您学识这么渊博,无所不知,去放松一下保持身心健康,那是国家建设与发展的需要!就是孙师母在这儿,她也得理解您!”乔增德听明白点儿了,他把胳膊搭在酒店椅子的椅背上,又发起了牢骚:“你是不知道啊小苏,我啊,早跟你们孙师母分房睡了。男人,哪有像我这样的?说实话,我,堂堂大教授,那就是古代的翰林啊,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那是洁身自好。”苏槐笑着说:“那是,一般女的,您这堂堂大教授入不了法眼,走吧乔教授,我的翰林老师状元老师,我带您去个好地方,好好快活快活!”乔增德半推半就地跟着苏槐去了酒店八楼。真没想到,这酒店别有洞天。一上八楼,风格全变,灯红酒绿俊男靓女,乔增德一下子醒了过来。他迅速挣开苏槐的手,头左右摇着,腮上的肥肉都差点儿要撞在一起:“苏槐,这可不行啊!你怎么能带我来这种地方!”苏槐笑着扯住乔增德的小臂,乔增德推辞着,但眼睛却像被磁铁粘住了一样,禁不住地往细细长长圆圆滚滚的东西上溜。苏槐看在眼里,招呼一个年轻的姑娘,姑娘应声倒在乔增德的怀里。苏槐对着姑娘说:“好好招待,大教授!”姑娘朗声一笑:“呦,就喜欢这样的书生,怕不是处男?”乔增德恼羞成怒:“什么处男?我像是没有女人的男人吗?”姑娘又笑了:“是不是处男一验便知,都说才子佳人天生良配,大教授敢不敢啊?”,!乔增德被激将法激得脱不开身,又当着曾经的学生的面,只好硬着头皮呛呛着:“有什么不敢的?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你这种小场合?台务院的场合我也去得!”苏槐哈哈哈笑出声,给姑娘使个眼神:“好好伺候,有你的好处。”姑娘拉着乔增德的腰带妖娆地往房间深处走去,苏槐目送着踉踉跄跄的乔增德,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有贼心半辈子了,就看今晚有没有贼胆了。”只要拿到乔增德的软儿,那以后再用得着乔增德的时候,事情就好办多了。苏槐已经毕了业混进学术圈才明白,要想在学术圈里混,没有“导师”领路,简直寸步难行。不仅需要导师领路,而且需要借导师威名扩大自己影响力,认识任何一个“大佬”都离不开导师的引荐。光是师生关系还不行,还得在一条船上才牢靠。苏槐原本以为毕了业就不用再打点乔增德,但没想到,哪怕不在长天,这辈子只要他还打算在学术圈混下去,那他就必须和乔增德生死相连。发论文、拿项目,没有哪一样可以抛开乔增德。只要乔增德进了屋,这件事就算成了。可是苏槐的算盘落了空。乔增德硬着头皮走到房间门口,实在不想面对被这么年轻的姑娘嘲笑阳痿的尴尬,他顾不得翰林状元的脸面,把年轻姑娘的手狠狠地甩开,就低着头驮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挤回了原地。苏槐已经不见了。乔增德左转圈右转圈,也没有发现苏槐的身影。他不敢久留,慌不择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他没有跟苏槐打招呼,就自己独自回了长天。他回到长天的那天下午,邱在礼让覃舒通知各个学院的教授去抓阄分房子,乔增德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什么事,阄就抓完了。对门化学系的牛春磊抓到了最好的那套房子,楼层、位置、户型他都很满意,范进中举似的飞奔回家了。乔增德抓到靠马路的那栋楼的顶楼,那栋楼旁边就是默认的垃圾集中地,为了减轻噪音,那栋楼的户型上不得已做了屋山背窗的处理。有三个五十多岁的老教授抓到了七分满意的房子,他们觉得能在退休前换一套面积更大的房子,已经很满足了,楼层在二三层,爬下爬下也不辛苦,因此几个人也都挺高兴。乔增德沮丧地回到家,不知道该怎么跟孙平尧交代,她说自己盼望新房子盼望得昨天晚上都没睡觉,吃饭都在想给乔其装修个东日国风格的榻榻米。孙平尧要是看到顶层乔其的房间那根大管道,非手撕了我不可。乔增德懊恼极了,心想,又是一场酣战。乔增德抓完阄就躲回书房里。孙平尧去买小菜了,准备庆祝一下来之不易的新房,应该正在回来的路上。乔增德犹如大祸临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孙平尧的失望和失望伴随着的暴风雨。当孙平尧哼着小曲儿,一进门就兴冲冲地问新房的位置,乔增德头脑一热,顺口撒了一个圆都圆不上的谎:“牛春磊家口大,说祖孙几代人都来住新房,咱们家就三口人,我和他交换了。”孙平尧先是一愣,再是不解,然后是不相信,再然后是愤怒,再再然后是盛怒、暴怒、狂怒。她砸了花盆,又掀翻了餐桌,头发粘着汗水泪水糊在额头上,她想用尽所有力气想把乔增德的耳膜震破。但她突然觉得日子很没意思,尤其是乔增德还有脸跟她算账,还有心思顾着那些总也改不完的破书稿,她有气无力地跟乔增德宣布:“乔增德,咱俩别在一块过了。”说完,她就要拉上乔其回娘家。乔其上了初三,很快在孙平尧的哭诉里大体明白了“圣父”的起源。她看着乔增德蹲在地上的样子,丝毫不觉得他可怜,也不觉得乔增德舍己为人有什么伟大。她觉得乔增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妈妈或姥姥一时不给他出主意,他准能把事情搞岔劈了。他口口声声说都是靠他自己,可他靠自己的去办的事没一件能成。乔增德跟学生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跟学生说,为单位的事他立下汗马功劳,每次出马都马到功成,但为自己的事就自私不起来,一心为公惯了。乔其觉得他虚伪极了。为单位的事能办下来,说明对方看重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代表的单位,他也不是一心为公惯了自私不起来,而是他这个人就是没头脑,吃屎也抢不着热的。没本事就算了,认怂呗,积极寻求帮助呗,但他还总给自己往伟光正上找补,找补不上的时候就啰里吧嗦地抱怨个没完。乔其觉得,那些找她爸当老师的人都是傻缺,让一个干啥啥不行,只会满嘴跑火车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当博士生的教授、导师,纯粹是傻缺教傻缺,傻缺不值得同情。她拉起孙平尧,清脆地说:“妈,走,去姥姥家!”孙平尧一见到毛秀春就嚎啕大哭,哭得毛秀春和张姐大眼瞪小眼。乔其见孙平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镇静清晰地把她放学后的所见所想添油加醋地跟姥姥张姐学了一遍,她还没忘了学学乔增德蹲在地上划拉他宝贝书稿时候的动作和神情。,!毛秀春听明白了,安慰孙平尧说:“不就是套房子吗,以后还有,到时候你们提前跟我说,我给你们拿套比牛春磊还好的。现在就暂时将就些。日子都是越过越好,房子当然也是越建越好。”张姐点点头,拍拍乔其的肩膀,又搂搂乔其。毛秀春见孙平尧还是哭,只好说:“平尧,现在的委屈,都是以后的筹码,凭我和你们校长的交情,他肯定也会觉得挺对不住你俩的。等再有好房子,他保准第一个就想到你俩,啊,别哭了啊。”毛秀春说完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为了掩饰刚才的话,她马上不耐烦地说:“哭什么哭,这么大的事你自己不上点心,交给乔增德去做,他能做好什么呀,他连楼房都刚学会看单元号,你让他就那么去抓阄,你干嘛去了?我看你就是活该!”这样一副腔调,孙平尧倒有了反应,她委屈地回嘴说:“这怎么还怪上我了?房子的事是房子的事,我哭是因为乔增德他骂我!”张姐叹口气,看着毛秀春和孙平尧,唇枪对舌剑才是她俩。张姐带着乔其去卧室,把客厅留给毛秀春和孙平尧,每次差不多都是这样。毛秀春撇撇嘴:“骂你什么?你本来也不是贤妻良母。上次让你把螃蟹拿回去,你自己从小到大是吃够了的,可乔增德吃过几次?你嫌有腥味,连冰箱你都懒得放,就那么拿出去扔了,换了别人家还过不过了?有你这么过日子的吗?你就是惯的!你没看到当时给乔增德心疼的,他家过苦日子过怕了,那些特供见都没见过,你吃够了你分给你婆婆啊,还赚个孝顺的名声,乔增德也领你的情,就那么囫囵个儿带箱子扔了,也就你干得出来!乔增德也就是家里穷,读书人给你留脸面,但凡他家里有点儿底本儿,他都不能要你。”孙平尧拍着沙发把手,抗议说:“妈,一码归一码,谁是你亲生的,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还夸上女婿了?他凭什么不要我呀?我还跟他离婚呢!”毛秀春还想说两句,张姐从屋里出来,说:“乔其饿了,秀春,要不要先吃饭?”毛秀春使劲把话咽回去,听到乔其没吃饭,就让张姐赶紧给孙平尧和乔其盛饭。孙平尧和乔其还没有吃完,乔增德骑着他的二八大杠,气喘吁吁地来接她娘俩。他喘着粗气进了门,也不像上次那么趾高气昂了,只是来回搓着手,掩饰着他的办事不力。乔其一见他,扔下筷子躲进舅舅孙平禹空出来的卧室去了。乔增德脸上更挂不住,毛秀春却热情地给他添碗筷,什么都没有问。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乔增德从北东师范大学发给他的十万补贴抽出一万,作为给孙平尧赔礼道歉的礼物,歉意里当然还有两分别的意思。乔其回到家,乔增德讨好似的跟乔其没话找话,但乔其硬是好几天没跟他说话。一个月后乔其期末考试,乔其除了语文稍稍及格了以外,其他科目全线飘红,物理只考了9分。赵东军的儿子赵洪涛和乔其是同班同学,赵洪涛的物理数学考了满分。赵东军在家长会上见着乔增德,他谦虚地表示,学习的事得顺其自然。乔增德瞬间就气炸了肺。分房子的事成了家里的暗涌,时不时就翻滚一下,但乔其的成绩才真正让乔增德头大。照这么下去,乔其即便能勉勉强强上了高中,大学可连指望也别指望。要是考得差不多,乔增德还能使使劲,但是按照乔其的成绩怕是连个大专也够呛。虽然孩子是白眼狼,但乔增德却不能不为她筹谋打算。他堂堂大教授的独生女儿,上大专,他可丢不起这脸。乔增德亲自去找了李仲森,他拿出十万补贴的五万递过去,请李仲森协调一下房子的事。李仲森只给张毅恒打了个电话,张毅恒就大手一挥痛快地说:“能让李校长亲自协调的人,那肯定不一般。为了人才,这是我的荣幸,三期工程,任乔教授挑选。”在乔其读完初三的那个暑假,乔增德一家三口顺利搬进了天街新居。没过多久,北东师范大学下达了新的公派访学指示,乔增德立马申请去东日国介幢大学交换三个月。北东师大响应瀛洲国教育建设需要,改“系”为“学院”,并建立了新的院系和专业,新学院挂牌为瀛洲语国际学院。乔增德从东日国回来后,摇身一变成了整个北东师大最先到东日国去的人。新成立的瀛洲语国际学院院长一职,轻轻松松成为乔增德的囊中物。乔增德正准备大干一场,一场危机悄然降临。:()牛奔马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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