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澳,早就已经换成新式牌盒与牌机了,老永利居然还在使用几十年前在电影里看到的那种工具。
“没办法,受教育程度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有的东西不是能被众人所接受的。
之前有换过新牌盒,他们居然说这牌盒有作假,现在都是传感器读取扑克牌的数字了,就是防止有人出老千。但是客人却觉得我们能提前知道结果,那一定是在作弊。
还有的人编出很多离谱的事情,说什么温控牌,桌子可以改变扑克牌的画面,还有的说我们这是程序牌,在出厂的时候就被数学家和精算师给提前规划好了排位,都是针对好客人……”
“哈哈哈,人就是这样,输了会找各种借口怀疑对方作弊,赢了他就不会说这说那了。”陈熙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要知道,土澳在多少年前就换上了新牌盒,程序牌这种东西也并不是作弊,至于什么温控牌那简直就是扯淡,这么大的娱乐场根本不会为了你那点小注作弊。
而且经常有客人输了喜欢撕牌,娱乐场的牌可是一次性的,如果是温控的话,那成本要有多高啊!
“这里怎么没有看到电子直播机?”陈熙看了看四周,土澳早就有电子直播机这种东西了。
就是通过触摸屏幕来下注,显示屏上会有几张桌子专门用来直播用。这样会增加客人的下注频率,因为有的‘数学家’喜欢打公式,他们更不喜欢呆在一张桌上,而是喜欢多台下注。
“他们连新牌盒都接受不了,更不会去相信直播机了,要是输了肯定会大喊作弊,估计还可能把机器给砸了。”马月玲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对澳区客人的认知感到一丝无奈。
就在几人参观之际,一名穿着西装看似管理的男人走了过来,低声在马月玲耳边说了几句。
“你们先随便看看,我去去就来。”马月玲丢下一句话后便匆匆离开了。
“我去抽根烟。”陈熙指了指旁边的吸烟室。
“老板,财港币、香烟、槟榔有需要的吗?”
“赢钱打款、酒店房间、美女,老板需要吗?”
一进吸烟室,几个精神小伙操着不同地方的口音就喊了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换钱党,他们都是抱团在各个娱乐场蹲点的。赣省的、三省的、粤省的都有自己的群,平时大家都团结一致,遇到有外人抢客户就会与对生冲突。
所以很多换钱党可能钞票没转到,就被打包走了。
在澳区有一些行话,打包就是被相关人员给抓走驱逐出境。
罚站,就是被娱乐场的保安抓住,然后站墙角。
一般在娱乐场里,他们这种人是见不得光的,管的松的时候,保安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查的严时,这些人就有被抓的可能性了。
陈熙摇了摇头,那群换钱党顿时变的垂头丧气起来。
要知道,这生意并不是很好做的,现在是粥少僧多,有的人甚至一天都开张不了。
“我跟你说,在澳区遍地是黄金,这赚钱比做什么来的都快,吃、住、玩,一条龙我都会给你安排好的,对,对……”吸烟室的一角,一个中年大叔边抽烟边打着电话。
男人讲话很大声,陈熙忍不住往边上看去,这一看倒是有些熟悉的感觉。
好像是之前在烤鸭店追求晨彩月的那个中年人,至于名字嘛……好像叫孙海明。
孙海明明显已经不记得陈熙了,还在一旁大大咧咧的打着电话:“不需要你带钱来,所有东西我都能给你搞定,你想玩多少就能给你签多少码,就怕你不敢玩……”
打完电话,孙海明又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然后又拿起手机在上面戳戳捣捣。他似乎不会拼音打字,只会用手写输入。看样子应该是和人在短信。
没过一会,又有几个人走进了吸烟室,其中一个大光头进来就直奔孙海明而来。
“老孙,你说的那人什么时候过来?”大光头要了根烟问道。
“我正在问呢,你急什么。”孙海明抬头看了一眼对方。
“是大鱼吗?他要签多少的码?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