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时候便
九方质似有所感,回头一眼望向玄九,眼底的寒冰瞬间融化,嘴角挂着的冷笑也变成温暖的笑意,如阳沐风,他朝玄九轻轻招了招手,“过来。”
他并没有限制玄九的出行,这儿亦不是禁地,只要玄九想来,随时都能来,只是,他会嫌这里味道臭,怕熏到他的暗卫。
暗牢的人少,但能速死的却不多,全然都是拖着折磨几年,将人变得面目全非,看不出一点人样,才能让他解脱,当然解脱的过程,也会异常痛苦。
九方质是个心狠的,叫茹巫在一旁候着,随时随地给九方虞灌汤药提神,让她晕不了,死不成,精神振奋,体验种种酷刑。
玄四正在片肉,九方虞小腿已经露出森然白骨,但脚却还完好,只是肿胀不堪,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破。
明春搬来一只与九方质同样的椅子,“大人请坐。”
九方质温柔的将玄九拉下,吻了吻手,“怎么过来了?”
玄九多看了九方虞一眼,见她满口血,已然没了牙齿,嘴巴上也有缝线的痕迹,眼睛睁得老大,血丝遍布,显然是日夜不休,其可怖嘴脸叫玄九不禁皱了眉,“主人”
九方质一心盯着玄九的手,道:“为我们玄九出出气,也为我出出气,别怕。”
他倒不是怕,做暗卫这么多年,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九方虞竟这么容易就被主人抓获到手么?
在玄九眼里,其实主人前辈子很大程度都受到这个女人的钳制,盖因她是主人唯一的亲人,曾亲手照料。
一个压制了主十几二十年的女人,竟因造尸术的存在,就被下了狱?
玄九当然会有这样的疑惑,他的主人,其实一直都在养精蓄锐,藏巧于拙,以屈为伸,在过去几年里,也慢慢培养起自己的强劲势力,并暗自打压九方虞,最后羽翼已丰,飞必冲天,用了温向烛这一步棋来彻底将她击碎。
这其间种种,不乏血腥蛮暴,更不缺阴谋诡计,但这些,九方质全然不会与玄九讲,他的好玄九,已经做了他手里的刀那么多年,不需要再多知些险恶了。
这儿实在是臭气熏天,九方质最后还是抚着玄九,柔声劝道:“先去外面等我,好不好?”
玄九点点头,一路向外走,才看见明春也拿帕子捂着口鼻。
待玄九走后,九方质才起身,拿了根银针,悠悠晃荡,“姑姑,可还喜欢?”
九方虞早被灌了哑药,喉咙被侵蚀得疼痛无比,只能发出难听的嘶哑之声。
九方质已然不需要他这个姑姑开口说什么话,该知道的,前世早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他也已然知道,还需要留着口做什么?
“外面通传,姑姑迷信恶俗,虐杀幼童,如秦安一般,名声一片狼藉,众人皆喊打喊杀,姑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说着,九方质眼底冷光一闪,笑意森然形同鬼魅,将手中的银针狠狠扎进九方虞的舌根,听着人发出的剧烈哀嚎惨叫,多了几分难言的腥杀之气,又对一旁的茹巫道:“留口气。”
“是。”
九方●醉玄九
狭长的通道,异味渐渐散开,他的暗卫在看着一棵开了芽的树。
九方质踱步走去,从背后将人抱住,低头凑近暗卫的耳畔,问道:“我们玄九在想什么?”
“在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