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一个旱地拔葱飞身而起,险而又险地避过了银针。
“你……”
活了两辈子,沐轻鸿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形啊。
前世与萧靖大婚后,不管因为什么,萧靖待她都是极好的。就算是夫妻情分最为浓洽的那几年,也没说爬窗户到妻子的床边啊。
萧离倒好,本来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他大半夜地跑来偷窥了!
沐轻鸿有些着恼。
“敢问郡王,是又中了什么毒,毒气上了脑袋?”沐轻鸿眉眼都立了起来,“冷天寒夜,你闯进我的屋子是要做什么?”
萧离低下了头。
明明是个冷杉白雪般的人,不论何时看到,沐轻鸿都觉得他周遭都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但此刻,萧离的头发已经被冰渣子打湿了,肩头还残留着些许的水意。
饶是沐轻鸿自认是个文雅之人,这会儿也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她爬起来,顿觉一阵寒意扑面而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萧离默不作声去将窗户关紧了。
转过身,沐轻鸿已经披上了件儿月白色的缂丝绵袄爬下了床。
“坐下。”
沐轻鸿冷着脸喝令。
萧离沉默着坐了下去。
“伸手。”
沐轻鸿从妆台上摸了个瓷瓶出来,倒出一颗药丸丢进了萧离的手里,“吃了。”
萧离半点没有犹豫,也没问给自己的是什么药,一仰脖扔进嘴里咽了下去。
沐轻鸿都要气笑了。
“萧离,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让我守个望门寡,还是你自己提前做鳏夫?”
沐轻鸿越说越气,抓起妆台上那盏铜鎏金的菱花镜就朝着萧离用力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