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水一个闪身,挡在秦相离和许双柳面前。“各位有话好好说,就算要拿人也不用上刑具吧?”他垂眼看着衙役手里拿着的镣铐。方才的衙役不耐烦的道:“我说你这个人还有完没完,看在你塞了银子的份上我已经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不知好歹,要是这样,我让他们连你也带回去。”“可以,”江天水冷声道:“昨天的人是我叫人打的,你们抓我回去吧。”衙役还没等说话,那大汉就站了出来。“放屁!”他高声嚷嚷着,“你算哪个葱,想替他们戴罪,你也配!”说罢,又颐指气使的对衙役道:“别跟他们废话,全把他们抓到衙门里去,等见了我姐夫看他们还敢不敢硬气。”衙役也没了耐心,天都黑了想赶紧应付完了回家了事。他指着他们三个道:“把他们都给我抓回去。”江天水瞬间摆开架势,已经做好了大打一场的准备。眼看两方一触即发,始终沉默的秦相离终于开了口。“下去吧,我和柳儿去一趟。”江天水一愣,“少爷……这怎么行?”“无妨,”秦相离眼中浮现淡淡的高傲,周身的气场都随之变化,“我也想看看知府大人会怎么处理。”江天水瞬间多久明白了秦相离的意图,缓缓收回了手。衙役们被秦相离的气场震慑的腿脚发软,还是领头的第一个反应过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道:“既然你们愿意去那就不必上刑具了,跟我们走吧。”从秦相离的装扮和气场上衙役就看出此人的身份不一般,要是冒然得罪了他,怕是自己没好果子吃。许双柳跟在秦相离身后稳步来到府衙。进去后府衙站在两侧,堂内墙上正中间写着明镜高悬的牌匾。许双柳不禁在心里嗤笑,这四个字还真是讽刺。须臾,知府大人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走了上来,像是匆匆套上官服就来上堂了一般。两侧衙役喝道:“威武……”知府大人坐到堂中间,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何事?”大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草民王二状告这两个狗男女在本客栈闹事,打伤打残客栈的厨子。”知府大人懒洋洋的往秦相离方向瞥了一眼。这一眼让他瞬间就冒出了冷汗,身子都不自觉的坐正了。知府虽然不认识眼前的人,但此人一身贵气,不怒自威,只单单往那一站就让人恨不得跪到在他脚下,还有他身边的妇人,更是容姿倾城,看到自己时目光丝毫不见躲闪,反倒还带着些问罪的样子。这哪里是寻常的平民百姓?这两人定然大有来头。知府不禁正襟危坐,心里发虚但脸上还要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青天大老爷形象。“堂下被告,你姓甚名谁,对王二的状告有什么辩驳?”秦相离漠然的看着他,“你都不问问我为何叫人打他吗?”“这……”知府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放肆!现在是本知府在问你,你到问起本官来了。”不管这人是什么来头,在他的地界还是公堂之上,竟敢如此挑衅自己,就算知府心里发虚也不能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丢了面子。许双柳嗤笑道:“你自己为官不正办案有漏洞,还怪我夫君反问你吗?”“放肆放肆!”知府气得连拍三下惊堂木,指着许双柳两人道:“来人,先给本官打五十大板,教教他们上堂的规矩。”衙役们一拥而上。秦相离淡淡道:“谁敢。”声音不大,却足够所有人顿住。秦相离冷眼看着知府道:“你身为地方父母官,连案子的原委都不问就要严刑拷打,我大青律法何时加了官员可以不问案情就妄动大刑的条例了?”知府被气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吼道:“本官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草民来管,本官看你就是个刁民,不给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马王爷张几只眼!”王二也附和的说:“姐夫,你别跟他们那么多废话了,你看他们这泼妇的样子就知道我刚才说的没假,这案子也不用审了,直接打他们一百板子再关进大牢算了。”他狠狠往许双柳的方向啐了口唾沫,“关他们个十年八年,看他们还嘴不嘴硬。”许双柳冷笑一声,讥讽道:“怎么,连样子都不愿意装了吗,在公堂上就叫起姐夫了,难不成这知府衙门成了你们家开的,你们想如何就如何?”大汉扯着嗓子喊:“就是我家开的,你现在才知道吗?昨天我就说过知府是我姐夫,你不信啊,现在好了吧?把你们这对狗男女都抓起来,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疼!”知府对衙役们大喝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本官把他们抓起来!”衙役早就被秦相离的气场所慑,犹豫着不敢上前,但知府大人都这么下令了,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上。秦相离对这些衙役淡淡的道:“你们可都想好了,你们知府现在是知法犯法滥用私权,上面查下来他怕是脑袋不保,你们若是听了他的令,事发的时候可还能保住小命?”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更不敢上前了。知府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在书案后来回踱步,高声道:“怎么,你们连知府的话都不听了?别忘了,你们吃的可是朝廷的俸禄,谁要是不从,就跟他们一同问罪!”许双柳讥笑道:“说的真不错,你也知道自己吃的是朝廷的俸禄,难不成朝廷就让你这么不分黑白的欺负平民百姓吗?”“刁民,刁民!”知府喝道。许双柳道:“打他的事我们敢作敢当,但他私放高利贷漫天要价的事你怎么不问?他仗势欺人随便欺负百姓的事你也不问,难道你早就知道,他敢这么做也是你授意的?”说到这,许双柳忽然“哦”了一声,故作恍然大悟的道:“我忘了,你可是他的姐夫,他做的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太粘人!清冷摄政王宠妻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