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朝感觉到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无比有力,咬咬牙说:“您希望我叫您什么?”
陈三爷道说:“你先猜吧,猜对了可以下去吃饭。”
顾锦朝静默片刻,能叫什么,要是可以的话,她挺想和别人一样叫他陈三爷的。不过她觉得这个答案应该不太正确,就小声道:“您表字九衡,号竹山居士,不如我以后称呼您的表字如何?”
陈彦允想了想,表示接受:“也行吧。”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
锦朝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忽略还身在他怀中这个事,笑着问他:“您不是说,我说对了可以下去吃饭吗?”
陈彦允嗯了一声,淡淡地道:“但你也没说对啊。”
锦朝哭丧着脸:“三爷,我有点饿了,咱们改日再猜吧,您觉得如何?”
陈彦允终于笑了笑,还是不逗她了,放开手让她下去。锦朝立刻坐到他对面端起碗,再也不提帮他布菜的事了。她能大概感觉到……陈三爷是因为她这种举动不高兴,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
一会儿丫头才进来收拾碗筷。
锦朝由青蒲服侍着梳洗上床歇着了,等到丫头们都退下去,她盯着承尘和红色的幔帐突然想起昨晚的场景。陈三爷刚进了净房……她不由得有些忐忑,刚才他搂着自己,两人还这么近。
结果她也没担心太久,下午游园太累了,没等到陈三爷出来她就先睡着了。
累了一天,又早早的睡下,她反而睡得十分舒服。
陈彦允换了身直裰从净房出来,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走到床边看着她半晌,才轻轻吹灭了灯笼走到门外。陈义正在外面候着,双手奉给他一叠信件,低声道:“三爷,是从云南过来的密信。”
陈彦允接过来,轻轻道:“江严监工的祠堂应该修好了,让他从保定回来吧。”
陈义脸上一喜,江先生终于能回来了!
他忙应是退下,迫不及待去马房套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