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给她奉茶的是陈玄新,是薛姨娘所出的儿子。只有八岁大,长得和陈玄青有几分相似。江氏病后他一直由陈老夫人教养着,很守规矩。锦朝送了他一盒端砚。
秦氏跟她说陈玄青:“……他中了探花之后被授了翰林院编修的差事,说是翰林院有编撰的差事,好几个月都脱不开身。算日子应该快回来了,到时候再给你奉茶。”
锦朝笑着应了。
陈老夫人就叫了王氏过去,说让打叶子牌。
很快宴息处里就摆开了牌桌,锦朝不会打叶子牌,被王氏拉了坐到她身边,笑眯眯地和她说:“看多了就会了,我刚嫁进来的时候也不会,是看母亲打才会的。”又说秦氏,“牌技很好,你可要少和她打,不然可输得惨!”
秦氏摇头:“我哪里好,母亲的牌技才好,上次和常老夫人打,赢了一百多两银子……”
锦朝觉得这些事很有趣。她只知道陈老夫人礼佛,却不知道她叶子牌还打得好。
她回头看陈老夫人,陈老夫人就笑着跟她说:“许久不打了,你要是想学,我倒可以教你。”
王氏就道:“母亲可偏心了,我当时想学,您说怕我赢了您的钱去。如今就肯教三嫂了!”
大家都笑起来,宴息处里十分热闹。
外头有丫头通传了一声,说三老爷过来了。
宴息处的女眷难免要小心地打量他,陈彦允身为东阁大学士,二品大员,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着的。
陈彦允也察觉到众女眷在打量他,颇有些不自在。
陈老夫人笑道:“都认过亲了,你不是陪着国公爷吗,怎么过来了?”
陈彦允道:“过来看看。”
他往顾锦朝的方向看去,发现锦朝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王氏打叶子牌,王氏还跟她说什么牌怎么认,她看上去饶有兴致的。全然没注意到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