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的脸立刻不好看了,松香这是急糊涂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松香却完全没看到冯氏的脸色,眼睛一亮,连忙跟上顾锦朝的话:“对对!这个徐厚才年过三十都找不到媳妇,还能有什么原因!奴婢除非让鹰啄瞎了眼,不然是绝对不会看上他的!”
顾锦朝把声音压得极低,却隐隐透着失望:“这样的人,祖母想指给青蒲啊……”
徐厚才听着又不干了:“贼婆娘,说我坏话!我没婆娘去找窑姐儿怎么了!要你来说我!你心里要是干净,就把那个丫头找出来问话,问出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不去找,你就是心虚了!”
这徐厚才听到松香闭口不谈丫头的事,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有鬼,咬着就不松口了。
冯氏脸色严峻地看着松香,什么话都没说。
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顾怜看了一转,却撇了嘴开口道:“祖母,他说让叫丫头,您就叫过来问问呗。我就不信了,松香是您的丫头,品行是您亲自调教的,怎么可能去勾搭管事呢!”
冯氏难得厉声喝止顾怜:“闭嘴!你插什么话。”
松香不敢说叫丫头过来,那肯定就是有问题的,冯氏怎么可能再叫丫头过来打自己的脸。再听听顾怜那话……说松香的品行是她调教的,那不就是说她没教好?这丫头整日骄纵,也太不会说话了。
看看顾澜和顾锦朝,哪个是敢出声的,她倒好了,迫不及待出来逞能!
顾怜从来没见祖母对她这么凶过,一时间委屈得眼泪都涌出来了,想搂着冯氏的胳膊撒娇几句,但是看着冯氏的脸色,却怎么也不敢迈出步子。
冯氏过了好久,才沉声问松香:“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说不清楚,恐怕就得认了徐厚才的说法了。”
松香茫然地看着冯氏,又看着徐厚才,她……她能认哪个?
徐厚才再怎么说也没有妻室,而赵管事却已经有妻室儿女了……要是被丫头说出她勾搭赵管事,更是要被人厌弃了!松香咬了咬牙,十分不甘心地道:“太夫人,是奴婢的错……您没给奴婢指婚之前……奴婢就想着给、给自己找个归宿,才送了徐厚才汗巾。但是奴婢并未和徐厚才有什么行为……您给奴婢指了婚事之后,奴婢就不想嫁徐厚才了,这才不想认的。”
冯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你还敢自己给自己找归宿了!还把东西送了人。”她叫了身后的两个婆子,“把松香给我拖下去……”冯氏看着松香的脸,想着她伺候了自己这么多年,毕竟是于心不忍。顿了顿才说,“关到耳房里打一顿去,给我扔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