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委冒着怒火的眼睛有些狠厉。“确实该死,之前还想着总老周的哥哥和母亲,现在看来,他们都没把老周当亲人。也不用把他们当什么人了。这就是畜牲。”“军长都发话了,那就让他们死。交给公安部门去办。明天我去公安局一趟。”……市医院半夜的时候,廖大姐过来查看液体的时候,发现梁新月的脸发红,唇干裂了。她轻轻伸手摸了一下梁新月的额头:“发烧了!”她忙叫醒了一边轮休的护理员:“妹妹,你看看,新月发烧了,好像还很热的。”护理员立马就起身,拿了温度计来量了一下,同时也把在里面一个床上休息的谢教授给叫醒了:“教授,小梁同志发烧了。你说发烧要叫你的。”谢教授马上起来,披上外衣就过来看看,确实发烧,脸蛋都烧得很红了。廖大姐看看手表说道:“我十一点看的时候还没有发烧,刚才看就发现烧得很烫了。”这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一下子就高热了。说明身体上的伤在发炎了。谢教授马上开了一种消炎的药,让护理人员去药房的值班室领药上来,然后按剂量,把液体输入到梁新月身体里去。她到现在还是没有醒过来,谢教授的脸色有点凝重。他心里在猜测,听说坏人踢过她不知道有没有踢到头部,要是有伤到头部,那就更麻烦了。只是现在这个市医院里也没有一些设备啊,只能先观察着看看。就这样,谢教授也是一直守到了这一波烧退下来了,天色也亮开了。护理员看看一夜未睡的廖大姐:“大姐,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们看着点儿就是。”廖大姐摆摆手说道:“我没关系,我去洗个脸就好了。她还没醒过来,我不放心。也睡不着。”廖大姐就去另一边的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回来的时候也打了半盆温热水,给梁新月也洗了一把脸,擦脖子的时候看到她胸口处的青紫色更深了:“这个没问题吧?”谢教授看了一下说道:“皮下青紫,是被撞击过的,被踢了的,这几天都会青紫,只能慢慢的消散开。”可能是洗脸被刺激了一下,洗完了脸后,廖大姐就觉得梁新月的眼睑动了一下:“新月,新月,我是廖姐,你听到了吗?”护理人员和谢教授都凑身上前,看到梁新月似乎有要醒的样子。“新月,新月,我是廖姐,你现在安全了,听到了吗?”梁新月似乎觉得自己睡了一大觉,慢慢的睁开了眼,就看到了廖姐红肿着的双眼和憔悴的样子。“新月,你醒了?”廖姐看到梁新月睁开了眼睛,眼泪更是涮涮的往下流:“新月,你还认得我不?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你不能动,你身上有伤。”廖姐一边哭一边跟梁新月说话。梁新月轻轻张了一下嘴,想要说话,嘴里太干了。护理员马上拿一团棉花沾了水,轻轻的打湿一下梁新月的嘴唇。梁新月转开眼神看到一个护士小姑娘,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谢谢。”她沙哑着声音说道。眼神转过来看着廖姐:“廖姐,别哭。”“哎,我不哭,我不哭,我这是高兴的。看到你醒了,我高兴了。”廖姐拿起一边的洗脸帕,擦了一下眼睛,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来。梁新月又问道:“我在哪里?”“这是市医院,谷团长他们联系了市医院,又联系了部队的首长,请来了谢教授他们,都在为你努力,你可要坚强一些。”廖姐说着,梁新月也慢慢的回忆起了自己的经历。那两个人……想到这里,梁新月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把他们抓起来,是周国全和他妈。”“抓了,抓了,谷团长亲自带着人找到的你,也把他们抓起来了。乖,你现在别想那么多,你受了伤,好好养伤。”梁新月可能抽泣的时候,会让自己的胸口更痛,皱紧了眉头。廖姐轻轻给她擦去泪水:“别哭,还有我们呢,放心,杨大姐在家里帮着照顾孩子们,都没问题。你现在首要的,就是先把伤养好。”她们在聊的时候,谢教授仔细的观察着梁新月,然后基本确认,大脑没受伤。“小梁同志,你的伤有点重,伤到了骨头,所以,你现在要静心养伤才是,别过多伤心,家里的事有人会照顾好的。”谢教授在昨晚大概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都为梁新月叹息。梁新月嗯了一声,自己想轻轻动一下,但身上各处传来的痛,都是钻心的那种痛,最重要的,是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左手了。“我的左手呢?怎么样了?”“做了手术,你别动,都绑着呢,只能慢慢的恢复。”护理员轻轻的按了一下梁新月想要侧身的身体:“右肩的骨头也断了的,都是刚给你接好的,你千万不能动。所以,先躺着吧。”应该是骨头断了,她记忆中,被他们绑起了手后,被周国全倒退着拉着走的时候,自己的左胳膊就钻心的疼。肯定是给自己拉伤了。谢教授拿了一根针出来,刺了一下梁新月的左手的手指,梁新月咝了一声。“感觉得到痛吗?你能感觉到我刚才是刺的哪一根手指头吗?”“嗯,针刺的痛,右手的食指。”“咝!这次是小指。”谢教授把五个手指头都刺了一下,梁新月都能感觉得到,而且经过一个晚上后,右手的皮肤的青黑色也略淡了一些了。这么看来,右手应该没问题了,只要养养,再来就是右肩骨头,也是要养。谢教授又看看左手的手指头,刺了刺,梁新月没感觉到痛。谢教授又开了几种药,让护理人员去拿药来,再换了一次药。梁新月清醒了一会儿,新的药水里有安神的药,再一次睡了过去。到了上班的时候,武装部的领导和医院的领导分别的来看了一下,知道人清醒了一回,现在睡着了。说明头部没有伤到,大家才轻轻松了口气。:()俏军嫂随军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