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有直接证据了。”
一辆不大的驴车,一具具尸体堆的比人都高,两张草席盖在上面,就显得很是单薄,怎么都盖不严实,又有好些个手脚从边角处露出来。
“我是流官,你们可以糊弄我,但只要让白沙县安安稳稳,让我仕途有望,我也不介意当个聋子,瞎子。”
“那就是练骨圆满了?”
“死了一个管家后还不愿罢手,找来秘术高手,但只是试探,就被人打上门去,连同那所谓的秘术高手,一并被杀了?”
他们,自是做了不少安排的。
六子有些委屈,可还是道:“知道了,师父!”
王捕头这么说着,也不给六子插话的机会,就看向所有人:“没证据的事儿,不能碰,就别碰,懂了吗?”
直面县尊,他就没提什么证据了,而是直接道:“怕是不易,我今日与那楚道长搭了下手,且不言那秘术手段,光论武道,他也不下于我!”
“知道了就好。”
“薛县丞开出优厚条件,到处寻找秘术高手……”
终是泄了情绪,县尊再次开口,声音无比冷静:“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捕头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粗暴打断,县尊一脸怒气勃的样子:“两起案子,不算伤者,就死了足足有三十五人,还包括一位县丞,一位修了秘术的道人。
县尊的声音越大了,到了最后已经成了咆哮,在这个牢狱深处形成了阵阵回响,骇的外面的捕快又躲的远了些。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一伙贼人欲要打劫玄真观,但被玄真观的小道长们,尽数击杀,一个都没逃掉。
“是有可能的,而且可能性很大,不过,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就要搞清楚,玄真观后,是否站着另一位练脏武师了?”
他们或多或少的知道些关键信息,尤其是之前磨刀霍霍,准备向玄真观下手的家族和帮派,就更显惊恐!比如说詹记药铺后面的詹家,再比如说四海帮的邹五爷,几乎是在得到消息后,就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一夜之间,两起案子,死伤高达数十人,已是白沙城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大事了。
可就是这般大人物,愣是被打死在家中,还有二三十位护院的死伤,就更加骇人听闻了。
眼看六子还有些不服的样子,王捕头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道:“可听明白了?”一群人逃也似的离开了,唯有王捕头没动,只是眸光流转,似是在想些什么。
顿了顿,他又对所有捕快道:“往后,招子放亮一点,对玄真观的人,记得多几分客气,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但是,武道高手可以星夜奔袭啊?”
……
当然,头疼的也不仅仅只是他们,更有白沙县的县尊大人。
“楚小道长拜访铁枪武馆,魏武师的妻子连续三天去玄真观上香……”
那里,麻是不麻了,但是,皮肤充血泛紫,已是大了一圈。
“玄真观,那位楚小道长也是有脾气的,拒绝了!”
不消片刻,停尸间内已经没了人,中年人也到了王捕头身前,道:“说说吧,到底生了什么事儿?”
要说,玄真老道死了以后,玄真观的名望是真的一落千丈了。
……
更有消息传出,那杀人者乃是身高九尺的壮汉,胳膊粗的能跑马,大腿壮的堪比水桶,一拳下去,半个屋子都得塌。
“劣等!劣等!这是我已经能看到的了!”
最后,还是王捕头开道,手中长刀连鞘不住敲打,才勉强开出一条路来。
“那我们官府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还是无端猜测?”
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路,这位王捕头看似随意,但仅仅一天时间,就通过种种渠道,将所有情况摸了个大概。
而在薛县丞和破烂道人的身前,他驻足的时间最久。
“城东的一群混混受薛县丞驱使,去了玄真观,被杀,后面还有两个练骨武者,也死了……”
“再是有人直接杀上薛府,宰了薛县丞和那秘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