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讨厌师叔这么做,因为,我总是吃不饱。
“寻求庇护,主人说,唯有楚道长可以护住我。再就是,我来为主人送信的。”
再比如说我和玄月教的圣女之一,夏侯雅君有过交集,以闻香观归入玄月教为代价,请她出手。
书信到此,第一页已经没了,楚舟将这一页放下,又擦了擦手心汗渍,再继续看去。
如果这信里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周武就太可怕了,不仅仅是武功,也不仅仅是算计人心,更是那种复仇的信念,执着的可怕。
直到他微微抬头,撩开头,显出了脸庞……
然后,他拿起信件,走到一旁的蒲团处坐下,伸手轻轻一划,一道锋锐劲力就割开信封。
所以,我能无所顾忌,能勾结邪魔外道,能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
他背部微驼,脚上的布鞋漏了个大洞,满身灰尘,还没临近就有一股恶臭传来。
而这座大殿,也算是现阶段玄真观最高的地方,比前面的‘真武殿’都要高上不少。
可就算是武道宗师,也有强弱之分。”
一点一滴尽可能将双手擦干净后,再从胸口的夹缝处,取出封好的书信,再是双手捧着,递到了楚舟面前。
可我的这场复仇,牵连了太多无辜的人,那些武林中人,我还能给银钱和各种好处弥补,可枉死的普通人,又该怎么说?偶尔,我还会想起和师叔外出的日子。
“好!”
楚舟则拿着书信,神色认真了几分,他微微抬头,就见祖师大殿内,玄真老道的牌位孤独的竖在那里。
当年的闻香观很穷,制香得来的钱财,除了给云崖剑派和帮派的份子,剩余就不多了。
当然,我更喜欢称呼它为,复仇!”
“大战之前,我就离开了,按照主人的命令提前走的。”“他,绝不会让自己的追随者寒了心,所以,我认为主人要么是尸骨无存,要么就是有人救了他。
愣是让楚舟想到了某位圣人所言:十世之仇,尤可报也!
郝松青似是知道楚舟的困惑,道:“书信是很早之前就写好的,主人迎敌之前,让我专门取出,送来。”
“所以,这场复仇我势在必行,可我同样对很多人,有愧!!!”
“只是,偶尔,我也会想起师父的教导,他曾说人心当为善,忽以善小而不为,忽以恶小而为之。
事实上,每日清晨,楚舟都喜欢站在这里,见玄真观的外门弟子演武练拳,强壮体魄。
只这一句话,楚舟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凝重,几分惊疑。
看到这里,楚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觉得手心都冒出了汗。
“送信!!!”
此时此刻,楚舟就立在这露台上,负手而立,见下方的弟子们修炼,思绪有些飘远。
郝松青的嗓子有些喑哑,整个人更显颓废,眼底没多少忐忑和惊惧,反而多是灰败!失去了所有希望的灰败!
比如说周崇文并非是我的独子,而是养子,我给他优越的生活,肆无忌惮的底气,为的就是让他当明面上的靶子,以及最后的牺牲。
郝松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站在大殿的露台上,举目四望,远的可见群山连绵,有白沙江做的玉带环绕,近处还有炊烟袅袅,有良田千顷,有老农操劳,有牧童骑牛。
这一点,我不喜!”
他将其中纸张取出,展开,又稍稍坐直了身体,打眼看去。
楚舟伸手接过,感受着书信的厚度,却是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微微抬头,看着郝松青问:“这书信是周观主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