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福斯太太深吸一口气,试着推了下门,没推动,只能老老实实的敲了几下。“谁呀?”门内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很快,木门在两人面前打开。看到她们,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你们是来找那个红头发的小妞妞的吧?你们是她家人?”“是的,她是我的女儿。她在您这儿是吗?”西福斯太太温柔的问,看似端庄冷静,眼神却忍不住往院子里瞟。女人把路让开,“对,她在我这儿,就搁厨房呢,我刚给她做了点儿吃的。”“真是太谢谢您了,给您添麻烦了……”到这一步,西福斯太太心里的石头终于撂下了。老爷子小声得意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是,还是爸厉害,想得……薇儿!你在吃什么?!!!”西福斯太太突然大惊失色,把旁边的女人和老爷子都吓到了。顺她的视线看过去,许微微手上正拿着一个模样恐怖的昆虫!有成年人的拇指那么大!西福斯太太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女儿手里的东西打落在地。看许微微嘴巴里也有,急得直接上手去抠,“吐出来、快吐出来!”“妈唔——啊啊(妈妈)……”“这没毒!这能吃的!你、你别慌啊,我发誓!这真的能吃!”“蒂娜!你别激动,孩子被你弄得不舒服了!”老爷子拉住儿媳的胳膊。许微微被母亲无意间抠到嗓子眼,难受的干呕起来,生理眼泪都出来了。缓了一下之后开口道:“妈妈,阿姨没咳咳!阿姨没骗你,这东西真的可以吃,好吃的,我都吃好几个了。”“这是虫子,虫子怎么能吃呢?!”西福斯太太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女人从旁边盘子里捏了一个,当着她的面送进嘴里嚼了。为了让西福斯太太放心,咽下去之后还张嘴展示了一下。西福斯太太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最后眼睛向上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西福斯从门外窜进来,一把将她捞了起来。女人惊讶道:“这又是谁?”“我是她丈夫。不好意思,我老婆比较怕虫子,看不了这些,加上担心孩子,所以反应有点过激了。”老爷子眼神鄙夷:也不知道在外面预备“偷袭”的人是谁,还“我老婆反应过激了”……“哦,那她、没事吧?”女人担心的问。“没事,就是受了惊吓,晕厥过去了。蒂娜、蒂娜……醒醒……”西福斯轻轻拍了拍老婆的脸颊。西福斯太太猛地深吸一口气,醒了过来,没想到刚好看到许微微往嘴里放虫子,大脑又宕机了,软在西福斯怀里。许微微:……怎么就这么赶巧,早知道忍一会儿再吃了。女人开了眼了,从没见过被虫子吓晕的,还是接二连三的晕,城里人这么不经吓吗?她女儿也不这样啊。许微微歪头:?看我干什么?“我们要不先出去吧,厨房地儿太小了。而且她这样,你一直这么托着也不是事儿。”女人善解人意道。于是几人从厨房转移到院子里。女人搬来几个小凳子,还从屋里抱出来个摇椅,让西福斯可以把太太放到上面。道谢过后,西福斯看着女儿问道:“薇儿,你和这位——这位女士是怎么回事?好好说,不要省略。”许微微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在听到女人担心许微微走丢而把她留在自己家时,西福斯父子再次表达了感谢。接着,就来到了最后的重头戏,虫子的部分。当时女人忙完,不知从哪拿出来个罐子,倒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然后端到水管处,一个个捏起来用刷子刷。许微微好奇,凑过去看。女人本想吓她,捏起一个猛地举了起来。活蹦乱跳、不停挣扎的虫子就在许微微面前十厘米的地方挥舞着六只脚。女人预想中被吓了一跳的反应并没有出现。相反,许微微惊喜的抓住她的手,把那只虫子拿了过来,放在自己手心端详。“你不害怕啊?”许微微嘿嘿笑了。她怎么会怕呢,这东西她从小吃到大,美味的不行,还是季节限定。随便炸一炸或者煎一煎,撒上盐,别的什么调料也不用加,就是一道无与伦比的美味了。它就是——蝉的幼虫!只在夏天出没的一道顶级美食!学名金蝉,也有叫知了猴的,蝉猴、蝉龟的,还有叫爬叉的,不同地区叫法不一样。每年夏季,在地下成长了三到五年的幼虫会钻出地面,爬到就近的杂草、树木上,完成蜕皮,最后羽化成成虫——也就是蝉。这个过程中,幼虫要面对的最大问题不是脱壳,而是躲避人类的捕捉。许微微记得每年夏天,村子里都有很多人在夜晚出动,拿着手电筒搜寻幼虫。不仅小孩子,大人也对这口美味情有独钟,一晚上下来能找到十几二十个,加上孩子的三两个,这就是一盘时令佳肴了。,!在找的过程中,如果遇到蝉蜕,大家也会收集起来,卖给许微微的爷爷。因为这是一味中药,价格还不便宜。总之,知了猴就是个宝贝,可以食用,好吃不说还有很高的营养价值,褪下来的壳还能入药。因为这个特点,还诞生了“金蝉脱壳”这个流传至今的成语。真好,发现一个亲切的“老朋友”。许微微拿在手上把玩,还把它放到自己胳膊上,感受它的节肢爬过时痒痒的触感。最后,在它快要掉下来的时候接住,丢回了水盆里。“你这妞妞,胆子还挺大的呢。”许微微笑的很甜:“阿姨,你们抓的时候有看到它褪下来的空壳吗?”“有啊,好多嘞,还以为是蝉虫呢,结果走过去一看是个壳子,就捏碎了,省的下个人再上当。”许微微心疼的仿佛在滴血:“你以后遇到能别弄碎吗?给我留着成不?”女人奇怪:“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我:()星际大小姐,被父兄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