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月如和姜婉儿留下来陪着灵儿,阿奴则是带着凌云去了女娲神殿。
女娲在其他各个地方都没有庙宇,只有在大理城内才有一座神殿,广受白苗人祭拜。
今日阿奴是过来祈求女娲娘娘下雨的,干旱的大理城内就连大地都是龟裂不堪,只有走到女娲神殿附近才能看到一抹绿色。
不少人虔诚的爬上台阶,来到神殿外跪拜,他们都希望女娲显灵,拯救苍生于苦海。
但凌云知道,女娲并不是不想帮她们,而是因为女娲早已死去化作了“灵”一样的存在,很难通过彼此间的信仰建立联系。
加之降雨这种事是受到神庭管辖,作为女娲死对头的神庭,自然是不愿意为信仰女娲的大理城降雨,这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走到神殿内,凌云看了眼中间的女娲雕像,跟他在那个白色世界中看到的女娲简直一模一样。
阿奴双手合十跪在了前面的蒲团上,声音低沉:“女娲娘娘,还请您降下大雨……”
凌云抬头打量着女娲的雕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无需给女娲下跪,甚至应该反过来才对。
这种荒谬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他再次听到了女娲的呼唤。
“凌云~”
这道声音缥缈而又悠长,从声音可以判断出,这绝对是女娲本人。
凌云走上前去,在阿奴惊恐的神色中伸出手摸了摸女娲雕塑的蛇尾。
“云哥哥,不可!”
阿奴刚说完这句话,女娲雕塑就闪烁出了一团白光,将凌云吸了进去。
少女傻傻地看着空荡荡的女娲神殿,连忙站起来开始找寻凌云的踪迹,可是任凭她如何寻找,凌云都已经不存在于当前时空中了。
她咬着嘴唇,思考片刻,还是冲向了圣姑所在的木屋……
凌云眼前一片混沌,身子缥缈,感觉过去了几秒钟的时间后,突然一屁股坐在了松软的泥土地上。
凌云诧异地看着湛蓝的天空,这里明显不再是女娲神殿了,更像是大理城的郊外。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要是猜的不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的苗疆,这个时候的赵灵儿还是个小丫头,就连巫后林青儿也没有死去。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凌云转身看去,却发现了一名穿着苗族服饰的少女。
“阿奴?”
不对,她并不是阿奴。
凌云在喊出这声以后就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十多年前就算有阿奴,也不过还是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才对。
“嘻嘻,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可不叫阿奴,我叫阿蛮!”
少女的年龄跟凌云差不多大,比之前的阿奴要稍微成熟一些。亦或者是已经怀孕生子,所以更有女人味一些,总体来说比阿奴长开了不少。
“不过,我倒是有个三岁的女儿叫做阿奴。”
阿蛮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凌云,毕竟像他这么俊秀的青年她从未见过。
作为白苗族的下一任族长,她是通过向女娲神殿祈求的方式怀孕生下的阿奴,倒是没有谈过恋爱,还处于少女天真浪漫的阶段。
凌云恍然,是了,自己明明知道她是阿奴母亲南蛮王的,不过这母女俩也太像了吧,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知怎的,他对阿奴的父亲有些羡慕。
“我叫凌云,请问阿蛮姑娘这是哪里?”
“这里是苗疆。”
阿蛮眨了眨眼,回答出的问题却让凌云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