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动,怎么像是传承自他的血脉?临泽的表情幅度难得大了点,他抬眸,他的眼睛并不能看见真实的世界和色彩,只能够依靠感知感受万物,在他看见的,江星洛只是由彩色线条勾勒的黑色的物体。他仔细盯着江星洛,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你先别动,九尾也不要收回去,尝试用力量运动你的尾巴。”“行。”江星洛便听他的话照做。眼前临泽的原型更多了几分可信度,他一身白色长袍,衣边均有繁复银色花纹,隐隐透着圣光。一头银丝如瀑,已经垂落至脚踝处,如果不听他的声音,说不定会将他错认成雌性。“你竟然是吾的传承,为何会如此?”临泽认真检查完江星洛的狐尾后分外震惊。他抬眸,破碎无神的瞳仁再次打量着江星洛,手不自觉想抚上她的脸颊,想再靠近一点。他喃喃出声,“吾的……血脉?”“你这是什么意思?”身边火焰迸裂,江星洛眸光跳动,神色不解,“你……”是她想的那个血脉吗?那……眼前这人是她父亲或者是母亲?这,这怎么可能?她记忆中哪怕对自己父王母后影响不深,但也绝不会面前临泽的模样。面前的临泽比她更不愿意相信,“不可能!吾在昆仑雪山待了数千年,离开昆仑山的次数算上这次不过两次,吾怎么可能会有你这么大的血脉遗留?不可能不可能,吾是最后一只九尾狐,不可能再有血脉传承下去!你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刚才不是你在看么?”“有人回来了,吾会解除虚拟术法,若你敢透露方才的事,吾不会轻饶你们。”“放心。”江星洛在白雾消散前坐回石头上,后一秒,昂卡就惊慌的跑了过来。他看着坐在原地完好无损的江星洛,瞳孔震惊的放大,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确定江星洛还在原地后提起的心才重新落了下去。他刚才隔着点距离没看见江星洛,担心她出事忙跑了回来,现在看来是他眼花了。他放缓了步子,手中拿着一个刚摘的椰子朝江星洛靠近,“公主,白岚说,这可以吃,我摘了个回来。”昂卡刚准备用力气扭开椰子,稀疏的树木后走出来个陌生身影,昂卡瞬间戒备起来,抬手将椰子丢了出去。‘阿默’抱着捆柴,轻松躲过夹杂着昂卡能力扔过来的椰子,“我是阿默,好久不见昂卡!”昂卡已经护在了江星洛身前,在看见黑暗中那张脸清晰展露在火光下时,他气势收敛,但依然觉得奇怪,“阿默?你的脸?”昂卡记得,阿默的半张脸是布满疤痕,是坏死的,现在的阿默却是干干净净。而且,阿默分明进入了他的警惕范围,但他却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还是在看见人影才发现有人接近。换作实战,这有背他保护江星洛准则,还有,他刚才丢出的椰子,阿默一个没有能力的普通狐狸,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躲开了?昂卡本能怀疑,但身后江星洛先开了口,“昂卡,他是阿默,他的脸昨天刚治好,这事白岚知道,阿默今晚不好回部落,只能暂时跟我们一起。”“这样啊。”江星洛一发话,昂卡就收敛了浑身的气势。阿默没说话,将捡来的干柴丢进火堆中。离得近了,昂卡也没在阿默身上感觉到恶意,便彻底放下戒心。他心里想把椰子给江星洛,但抬手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才反应过来椰子被他当成武器丢了出去,在那边地上炸开了花。“公主,椰子没了。”昂卡委屈的看了眼江星洛,现在这个季节,在海边找到一个完好的能食用的椰子并不容易,昂卡抿着唇,不甘心,“我再去摘。”一转身,白岚捧了个已经开好的椰子递给他。昂卡下意识接过。白岚递给他后,扫了眼火堆边的阿默,而后一声不吭钻进了他给自己搭的小空间中。昂卡还想叫住他,但白岚动作太快,他的声音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明明,白岚是在意公主的,他刚才跟他说了那么多,结果现在还是同公主置气。昂卡抿唇,认为这个行为并不好,但想到白岚生气的原因里有他,他又默默将这念头憋了回去。他将椰子递给江星洛,江星洛还坐的好好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白岚回来了。“公主,这是白岚刚给我的。”昂卡没居功,打算主动缓和下江星洛和白岚之间的关系。“他回来了?”江星洛顺口接话,目光却一直落在‘阿默’的身上。她跟临泽几次视线交换,互相试探的意味都重,江星洛不确定把这个‘阿默’留在他们身边是好是坏,现在只有她知道这事,便要时刻关注他,以防他做坏事。注意力不集中,她也没意识到自己回昂卡的话听着多敷衍。白岚只是进了自己的小空间,不代表他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他蹲在角落,在严丝合缝的藤蔓上拨开一点缝隙,偷看外面的江星洛。他早就后悔自己上午闹脾气的事了,毕竟他现在哪能跟江星洛这么置气,他想要江星洛知道自己生气了,又怕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昂卡来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生气的地方以诉苦的方式全告诉了他,希望他能转告诉江星洛。哪怕江星洛此刻说的话格外敷衍,他心里仍旧窃喜起来。昂卡也如他所想,实诚的把他说过的话告诉江星洛。他从缝隙中,看见江星洛转过了点侧脸,他想知道她知道这些后会是什么反应。“我知道他在生这件事的气,当时我是故意的。”江星洛没喝椰汁,她从阿默那儿抽了根柴火,抬手丢进了火堆中。这话说完后,江星洛的心神又全放在了阿默的身上,这给藤蔓后的白岚留下道侧影。白岚跌坐回了地上,藤蔓上的那点缝隙合好,他垂眸,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落寞。哪怕心里知道江星洛是故意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意义便不一样了。:()长公主是恶雌,大佬们哭着求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