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将军先是吩咐跟随自己来的士兵等在门外等候,然后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宅子。当踏入厢房的门槛时,褚将军一眼便望见了形容略显憔悴的安景洛,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脚步也因此微微一顿,迟疑道:“公子,您怎会这般”“褚将军,我早已派遣影卫前来寒州,命你派人前往京城之外的据点接应我们,我为何迟迟没有等到你派人前去?”褚将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安景洛给厉声打断了。他凝视着褚将军,一字一顿道:“难不成你想造反不成?”褚将军闻言,脸色一变,急忙辩解:“公子,真是冤枉啊!近两个月来,末将日夜驻守在军营,从未见过任何从京城而来的影卫呀。”安景洛闻言,眼眸微眯,细细观察着褚将军的神色,见其并无作伪之态,眉头不禁微微皱起:“难道是那名影卫在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测?”听到安景洛如此说,褚将军心中稍安,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公子,想必是如此无疑。”言罢,他又不禁露出疑惑之色,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公子,您怎会不顾安危,亲身涉险来寒州?”“末将见公子气色不佳,可是京城之中出了什么变故?”安景洛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笼罩。沉默了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决绝:“安熹帝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筹谋,正在派人抓捕我等,我们不能再等了。”说到此处,他目光炯炯地看向褚将军,继续道:“此番我亲临寒州,就是要亲自指挥,先取寒州城为据点,再与西纱的势力里应外合,形成夹击之势,直捣黄龙,拿下京城。”闻言,褚将军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转瞬即逝。他猛地挺直腰板,双手紧握成拳,声音洪亮如钟:“好!太好了!末将等这一日已经等了许久了!”说完,他面向安景洛,深施一礼,动作中透露出无比的恭敬与决心:“还请公子即刻随末将前往军营,我等愿誓死追随,共同整顿军备,以待天时,发起反击!”安景洛在宅院休息了大半日,身子已经好转了许多。他知道,如今的形势紧张,不可再继续拖延,便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随你去军营。”说完率先起身,出了厢房的门,朝着宅院的大门走去。褚将军紧随其后,只是脸上瞬间没了方才的恭敬,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恨意。宅院的大门外,等着上百名骑着马的士兵,他们看到安景洛后,纷纷下马行礼。“拜见公子!”安景洛摆了摆手道:“各位将士不必多礼。”话落,就看到褚将军让人牵了十几匹马过来,其中还有一匹汗血宝马。安景洛径直的朝着那匹汗血宝马走去,走到跟前后停下脚步,伸手拍了拍马背,赞道:“好马,这还真是一匹好马!”褚将军爽朗笑道:“这是末将专为公子带来的,它可是一匹万里挑一的宝马。”安景洛点了点头:“褚将军有心了。”说完翻身上马,带着康胜和仅存的十名影卫朝着军队的大营而去。军营距离宅院的距离并不近,即使快马加鞭的赶路,他们也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到达军营时已经是深夜了。军营内,灯火通明,士兵们列队整齐,武器闪烁着寒光,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看到安景洛走进军营,纷纷跪伏于地,声音整齐划一:“拜见公子!”安景洛的目光缓缓掠过每一个人,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慰。正当他欲开口让众人起身之际,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士兵们的不对。褚将军曾多次传信,说军中缺粮,士兵们日日挨饿,军心不稳。若真是如此,那这些士兵应该个个面黄肌瘦才对,怎会如此的强壮有神?安景洛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正当他困惑于这份突如其来的不安时,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一道急促而清晰的警示:“危险,危险,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这里!”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安景洛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脸色也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公子,您怎么不走了?”身后跟着的褚将军见安景洛突然停下脚步,疑惑问道。安景洛回头,看向褚将军,却发现褚将军看他的目光很是复杂。虽然他的脸上依然带着恭敬的神色,可不知为何,安景洛却在他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寒意,这让他心头又是一紧。不对,这些人不对。他得先离开这里。“褚将军,”安景洛故作镇定,“我忽然忆起一件极为紧要的事务,需立刻去处理,恐怕得暂时离开片刻。”言罢,他不动声色地瞥向一旁的康胜,轻声吩咐:“你们几个,随我一同前往。”说完,不等褚将军有所反应,安景洛便直接迈步离去,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然而,他还未走出几步,就看到原本跪拜在地的士兵们竟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如同壁垒一般,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一变故,让安景洛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他刚欲开口训斥那些突然起身的士兵,背后就传来了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公子,今日,你怕是走不掉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褚将军。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士兵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迅速行动起来,将安景洛一行人团团围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氛围。安景洛的心猛地一沉,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褚将军,一字一顿的问道:“褚将军,你这是何意?”褚将军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恨意:“公子自幼聪明绝顶,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吗?本将军自然是要留下公子你的命!”:()偷听我心声后,全家都想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