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立新君?”谁都没有想到,任尽忠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提议。要知道,当今陛下可还犹在,只是昏迷。“臣同意。”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安道年也突然开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大昊,确实需要一个新君。”“毕竟真正的主掌朝堂和监国,还是有区别的。”安道年沉声道:“老臣也赞同老将军的提议,另立新君。”“这两个家伙?”任平生朝他们两人看了过去,而后笑了起来:“看来,是要真正的对抗一次了。”“你们?你们两个?”二皇子如何不明白,这两个老家伙的想法?他怒视他们两人,这是要彻底断了自己的希望啊。如今的朝堂,可以说是被任尽忠和安道年各自执掌了一半。他们两个都开口了,百官如何会反对?唯独只有御史台,在那愤怒反对,愤怒激昂。孤掌难鸣,就区区一个御史台反对,又能改变什么?整个御史台的集体弹劾,都没有引起丝毫动荡。任尽忠也是颇感意外,他朝安道年的方向看了过来。安道年竟然也会同意另立新君?这老东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老东西肯定有所谋。整个大昊朝堂上下,也就只有他跟安道年有这个资格决定。至于其他人,管他们同意还是不同意,能改变什么?“既然安相也同意,那不如就现在开始吧。”任尽忠淡淡道:“如今太子被劫走,跟廷尉府血案有重大关系。”“二皇子无能,天下皆知。陛下子嗣之中,如今堪担大任者,唯有六皇子一人。所以老臣建议,由六皇子继位。”“不知道安相以为如何?”他直直的看着安道年,安道年缓缓道:“老将军怕是弄错了一件事。”“陛下是有四子三女,而非三子。”安道年神色淡然:“二皇子和四公主之间,可还有一个三皇子。”“六皇子年幼,但三皇子却已成年。若立六皇子为新君,难免会被居心叵测之人掌控和利用。”“我大昊的君王,当有自己的主意,而非傀儡。”安道年大声道:“是以老臣建议,由三皇子执掌登临帝位。”任尽忠皱眉,哪怕是人群之中的任平生都是一怔。他看了安道年一眼,他所说的三皇子,自然就是天天无疑。这个安道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怎么可能会支持天天?任平生也不由低头思索了起来,莫非天天他?整个朝堂都是低声议论了起来,要知道,当年的三皇子可是已经死了。那如今安道年所说的三皇子,又是?任尽忠看向安道年:“三皇子?安相说笑了,我大昊如今哪里还有什么三皇子?谁人不知,当年三皇子已经病重而亡了?”“安相莫不是被什么人给骗了?”任尽忠可不会承认天天的身份,谁人不知,当年的三皇子已经病重身死了。“老将军说的是。”安道年缓缓道:“可老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三皇子重病,难以医治。”“宫中太医无能,因此才要找寻野外神医。皇家内院,可从来没有说过三皇子已经病亡。这些,都只是谣言而已。”“老将军若是不信,可以查阅皇家族谱。三皇子之名,可还在族谱之上。皇家玉牒,也并未将其除名。”“如此足以证明,当年三皇子并未病亡。不仅没有病亡,涟漪夫人一直都知道他的去处。而如今,更是已经迎接了回来。”“有请三皇子殿下。”随着安道年一声高喊,一道身影从殿外慢慢的走了进来。这道身影,正是天天。天天背负乌金刀,一步一步走上大殿。任尽忠等人,也齐齐朝天天看了过去。众多朝臣,都是在那低声议论了起来。任尽忠看着走进来的天天,眼中精光闪烁:“三皇子?安相说他是三皇子?就算当年三皇子没病亡,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等他说完,安道年就笑道:“老将军说笑了,你我不知三皇子,难道涟漪夫人还会连自己的亲生子都不识得吗?”他神色平静:“若是老将军有所怀疑的话,不如把涟漪夫人喊过来辨认一番,如何?”“涟漪夫人,久居深宫,常年不曾外出。三皇子一直在外治疗,若是半途之中,被有心之人偷天换日的话?”“如此说来,老将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三皇子身份的了?”安道年眼眸深邃:“老将军是怀疑涟漪夫人不成?”“老臣也是担心涟漪夫人遭人蒙蔽,毕竟是皇家血脉,可不容有丝毫马虎。若是被奸人利用,岂非于我大昊不利?”“若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当年的三皇子,为陛下血脉,那老臣自然也不会多言。”“但若无法证明的话,那陛下子嗣,诸位皇子之中,就只有六皇子有资格继承大统。安相刚才,可也是同意另立新君的。”这种东西,如何能够证明?任尽忠就是认定了,安道年根本就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天天的身份。哪怕是涟漪夫人亲口说天天是三皇子,任尽忠也不会承认。毕竟天天离开王宫,离开大昊的视线,太多年了。就如他所言,谁知道真正的三皇子会不会在外被偷天换日?谁能确定,安道年和涟漪夫人就没有私底下合作?若他们偷天换日,图谋不轨,意图染指这国主之位的话,也不是没可能。只要任尽忠一口咬定,那安道年就没有证据。“我有证据。”就在安道年神色阴沉,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的时候,任平生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大哥!”天天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安道年和任尽忠也同时朝任平生看了过去:“这小子?”“我有办法证明,他是陛下子嗣,涟漪夫人的三皇子。”任平生从人群之中走出,神色淡然。“而且是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证据。”他微微一笑,看向任尽忠:“祖父,事关皇家血脉,请恕孙儿无礼。”:()镇国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