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替面上严肃正经心里一阵闷笑,他忍耐性强的惊人,只要不把牙酸掉,都可以坦然自若说没味。当然,没味主要是针对那些对他恶作剧的人。而那甜,却不来自果子的津液。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糖渍橘子叫他说甜的是那动人的笑颜,还有沾了唇的指尖。想到这里,杨替正色道:“是的,我骗人了,可以再尝一次吗?”说着便双手扶着她的腰,轻轻咬上了唇瓣。书心呼吸急促,“去榻上。”……完事儿之后,喘息久久才止。杨替稍作歇息就爬起来擦洗,书心眯眼躺着感受他的贴心照顾。“还有床铺,不能给珠儿宝儿知道。”“是。”下午那次,他们已经弄脏了。好在,八月正热,榻上铺着藤席,用水擦一擦,第二日也就干了。数天后,书心和杨替等在星铭的安排下,到了白城。“仙果!”一到白城,书心便见一个圆润的身影,有点像仙果儿。女子惊讶道:“书心,你怎么在这里?”老友重逢,少将军不在跟前,仙果有说不完的话。“阮郎去岁领了官职,匆匆上任,没来得及告知你,后来才知被安排到北州了。”仙果脸上喜洋洋的,书心也发自内心为她高兴,成亲多年,当初的程秀才终于觅得官职了。虽是一个芝麻小官,但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贺喜贺喜。你这肚子?”书心有孕以后,便下意识护着肚子,一见面她就见仙果也是如此,估计是也有喜了。仙果悄咪咪一笑:“终于又怀了。”成亲八年,她和程怀阮也曾有一个孩儿,结果没长到两岁便夭折了。当时她哭的肝肠寸断,阮郎也颓废的不成样子,二人一度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感谢老天,阮郎三十二岁,终于又有孩儿了!书心想想仙果这半辈子的经历,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是得小心一点。封水正好在北州,我让人递信,请他来白城给你诊脉看看。”幼子夭折,总要排除父母的身体原因。书心拍板定了,便喊杨替安排。仙果抿嘴道谢,然后小心翼翼问:“少将军不在,你去我那里坐坐?”人生地不熟的,书心巴不得和仙果贴在一起。先去星铭提前安排的宅子认了门,安排下人打理,书心就跑去叙旧。相识多年,现在又都是孕妇,聊聊怎么保养安胎,什么能吃,什么不要吃等等,一说起来就停不下。往往这时候,杨替都在一旁跟着。有时候程怀阮也很想和杨替说些什么,比如讨论一下养孩子做爹的辛苦。然而想起杨替是个侍卫,讨论不到一块去,就颇为遗憾。“唉,杨兄弟,你未婚无子,不懂我做爹的心情。”杨替抿嘴面无表情,心想不就是忐忑不安,怕孩儿不好,怕夫人不好吗?他看夫人也是如此。虽然不是爹,但紧张的心情是一样的。他不屑同他交流,他还不屑与他说话呢。杨替总用淡然的关爱看着书心与人叙旧,过了好几天,封水终于从祥城到了白城。“你们呀,这事就该早两年,现在腹中孩儿都这么大了,真有问题,难道还舍得不要?”封水的话叫诸人心尖一颤。还没把脉就抱怨,书心不服,但怕他不用心诊治,讨好道:“那时孤陋寡闻,不知晔城有神医。先生就帮仙果看看,别吓她们了。”“先生?”“义父,义父。”书心坚定的喊了两句,突然有些理解星铭当初的心情了。“刘娘子早几年伤了根基,多年过去,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难以有孕,一旦能怀上,腹中胎儿,都健康无虞。”封水收回脉诊,疑惑道:“母体弱,幼儿胎里不足,是有可能的幼子夭折,但刘娘子身子康健,不知那孩子如何?”仙果道:“孩子并无胎里疾,起初身子健壮,后来越来越弱,但都是我亲自照料,并无异常啊。”封水捋着胡子眯眼思考了许久,疑问:“以前可曾得罪人?”“什么得罪,仙果多好的人……”突然,在场的几人互相看着说不出话。书心则想起了仙果那死了的前夫,程怀阮隔壁的张家。难道是恨仙果改嫁,才暗中下手吗?书心身子陡然一阵冷意,“仙果……”“没事的,书心,那都过去了。”封水来了白城,不打算立即走。“我要留下一段时日,丫头,也给你诊诊?”封水一喊“丫头”,便是要摆义父的谱,书心无奈的把手腕伸出去。一摸不要紧,封水气急败坏。“糊涂!”“有孕在身,岂可如此放肆!”书心一颤,迷茫抬头,只见他板着脸训斥杨替。“你学医最知轻重,怎能明知故犯?”,!他骂声大,声音又急切,珠儿宝儿都好似的往这边看。封水恨得咬牙切齿,低声道:“头三个月胎相不稳,你,你……”杨替低头反思,说他以后会改。书心倒想梗着脖子争执,关杨替何事?哪知杨替面红耳赤给她使眼色,私通之事封水已经发现了。不久之后,书心孕吐了,来的不早不晚,正是三四个月的时候。星铭忙于工事,只在书心初来白城见了一面,便匆匆离去。清烟带着凤娘和屏儿,将至白城。珠儿宝儿想着法子做好吃的,害喜的情况有增无减。杨替也去找封水,封水不屑道:“母亲不想要,找谁都没用。”他不敢答话。少夫人害喜,并非厌恶某一类食物,而是:()少将军,夫人把孩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