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前,星铭带着药草回来了。他二话不说,尽数给了封水。当封水问及可有剩余,星铭有些自嘲道:“岳父大人,这可是我搜刮了蓝县和喜城,只有这么多了。”封水盯着盒子里的药材不说话,脸色有些凝重,星铭赶紧收了自己的嬉皮笑脸,紧张兮兮试探着问:“够了吗?”直到封水开口,说出够了二字,星铭终于松了口气。“那你赶紧炼制解药吧,缺什么东西叫邓卓准备,不,叫杨替吧,邓卓留着施针。”他照例发号施令,并关心施针还需要几次。封水眉毛一挑,有些嘲弄的冷哼一声,算是答应。“杨替,跟着封水,有事听他安排。”交代之后,他就啥也不管了,他要休息,吃点东西。星铭前脚走,封水后脚就把盒子里的药材装好,匆匆离开。杨替欲跟随,他道:“杨小哥,你不用跟着,我去炮制药材你又不懂,明日,明日施针仍让邓小哥来,告诉他和今天一样。”说罢就走,片刻不停留,仿佛走晚一步,就会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第二天一早,封水准时而至,一切与前一日无异。书心因身体虚弱在施针前晕睡过去。邓卓毫无差错施针完毕。封水照例趁着没人注意往少夫人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唯一的不同,这次封水并未离去,而是等着少将军一起叮嘱各种事项。“少夫人,你的毒算是解了,但是身体的损害不是一朝一夕可养好的,从明天起,要另外再服调养的药,巩固之用。”“多谢封神医。”“少夫人不必客气,你是我闺女,照料你的身子,应该的。至于神医,万不敢当。”这两天,经由清烟、清雾转述,书心断断续续知道了封水的事,但是义父被星铭认下,她却叫不出口,只硬着头皮喊一句“封先生。”她不叫义父,星铭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封水自作多情,偏偏书心不领情。只是脸上还没露出几分笑来,封水又提点他了。“少将军,夫人身子弱,近期不要行房。”封水顿了一下,又说:“即便行房,也不得太过。”“你……”此时侍卫、侍女都在,星铭脸色一变,暗自骂道:真把自己当爹了,管的也太多了。但他还未说什么,封水的话又接着来:“听闻少将军和夫人因子嗣不快,莫不是少将军身体有异,不能生育?”“不过少将军别担心,我虽不专研男科,但也治愈过几次隐疾,趁着夫人也在,我给你把个脉?”说着就要去拉星铭的胳膊,一触到肌肤,吓得星铭跳起来:“别碰我。我没病,治她就好了。”下一刻,封水神秘一笑,用温和且嫌弃的语气说:“这个大可放心,夫人虽然比你大了两岁,但正值青春,身体没有毛病。唯一的问题,就是碰到了不体贴的夫君。”“没毛病就没毛病,反正我也没问题,不信你问她,怀过一次的。”星铭着急自证,口不择言,把书心有孕又落胎的事说了。这一次,不光封水震惊,连杨替邓卓还有两个新来的侍女都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此等秘辛,少将军就随口说出来,怪不得二人会感情不和睦呢。“可从脉象上看,少夫人从未孕育过子嗣啊?你们碰到庸医了吧!”星铭不愿被诊治,封水也不强求,于是收拾他的用具,顺便闲聊,“怀孕之人脉象多为滑脉,但急性发热、胃肠疾病、血虚等疾病,也都有滑脉之证,庸医误诊也是常有的。”:()少将军,夫人把孩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