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露出了了然之色,“这是让他花钱买名?”“殿下英明。”可严谨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忍不足问:“只怕傅兄还有后续的计划吧?”“严兄也很聪明嘛。”“傅兄谬赞了。”严谨几乎是下意识地给出了礼貌的回应。傅棠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脸都皱了起来,“严兄,咱们往后可是要朝夕相处好些年呢,你真的要日日在在我们面前艹人设吗?”“艹人设?”严谨一呆,“这是何意?”傅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就是披着你那张君子如玉的皮。”这一回,严谨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他面无表情地盯了傅棠半晌,缓缓道:“傅兄果然不是常人。”他自认为自己的伪装不是一般的好,连他父亲那样的老油条都没有看破过。傅棠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竟然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实在是不可小觑。他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但下一刻,傅棠就亲手打碎严谨靠脑补给他套的光环。“那是,我的运气可比寻常人好多了。”严谨浓眉一挑,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傅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呀。”“傅兄是何时对严某有怀疑的?”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暴露了痕迹。“怀疑?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见过你而已。”傅棠诚实的很,有问必答,而且言无不尽,“就在今天早上。”严谨:“…………”——好吧,我明白了。这种巧合,的确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所以……“傅兄还是快说后续的计划吧。”“行,听你的。”戏耍了一回聪明人之后欧,傅棠的心情特别明媚。“等到择偶标准严谨觉得,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同僚之一傅棠有什么不一般了。他是脸皮,真是不一般地厚呀。严谨看他的眼神,明晃晃地传达着这个意思。傅棠微微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严兄过奖了。”严谨:“……傅兄误会了,严某真的没有在夸你。”“严兄不用害羞,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严谨:“…………”——不是,你明白什么了你就明白了?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因着父亲一生追求清名,周围聚集的人不管内里如何,外面批着的那层皮,都是一个君子。大家都是要脸的人,脸就是他们的命。因而,骤然遇见像傅棠这样,因脸皮厚而沾沾自喜的,严谨是真的有些吃不消。见他难得露出了窘迫之色,傅棠哈哈一笑,在他充满了威胁的目光中,乖巧而体贴地转移了话题。“我和世子读书都不成器,不知严兄有没有兴趣忙帮审稿?”严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又发现了傅棠的一个优点。——识时务者为俊杰,俗称“从心”。不过,傅棠的提议,还是让他眼睛一亮,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很难得的,自认学富五车的严大公子,竟然不自信起来。“我?可以吗?”严谨有些语无伦次,“家父严苛,我自来便没接触过话本,会不会坏了世子的事?”这倒真是个问题。就像傅棠虽然能说会道,但不会讲故事一样。许多人虽然文化功底扎实,却不会写小说。他上辈子在某点阅书无数,可算是什么魑魅魍魉都见过。那种明明考据严谨,遣词造句也很讲究,但就是不火,凉的仿若单机的文,他也见过不少。要他说,那种小说,不但是在为难他这个学渣,也是在为难工作学习忙了一天,想找个快餐文消遣一下的广大读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