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男人手上的纱布条打结并不精致,主动说:“我再帮你处理一下吧。”
按理说谢靖州本该拒绝的,可他不知道怎么的,居然鬼使神差答应了。
温染帮他解开纱布,重新上药再包扎,整个过程都特别安静,眼神认真。
谢靖州低头看她时,女人的睫毛很长,像把扇子忽闪忽闪的,温染专注的神情,让男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多年从军,生死都是小事,没有人会在意你受了多重的伤,更没有人像温染这种,细心的帮他处理伤口。
当谢靖州看见温染给她用的药膏时,问道:“这王上给你的吗?”
温染点头,“楚晏让我治疗肩膀上伤口用的。”
她抬眼问:“怎么了?”
谢靖州道:“这药膏很难得,治伤有奇效,且只有王上一人能用。”
“哦。”温染毫不意的说:“我更喜欢没有伤,他给的东西再珍贵又怎么样,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
“王上昨晚是特殊情况,他一般不会这样。”谢靖州道:“你下次见了,再离远些就是了。”
有时候楚晏发疯时六亲不认,连他也不敢近身。
温染好奇道:“他这毛病是间接性的?怎么不想着去看看啊。”
谢靖州却冷冷来了句,“你不要耍小聪明,别想着从我这里套取信息。”
温染听了这话,打结时手里力度故意加重,她道:“谢将军又犯毛病了,这么不信任我,以后不要再跟我讲话了。”
她也学着男人的样子,语气冷淡道:“我只是在想他哪天会不会发疯把你砍成一滩肉泥,再把自己杀了。”
那可就万事大吉咯,温染还得拍掌才行。
见她耍脾气的小表情,谢靖州想笑,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还是对温染讲了些楚晏的情况,“治不好的,太医说过,王上这是心病,昨天许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晚上又开始做噩梦了。”
这毛病楚晏之前也有过,行军打仗时,杀的人多了,他晚上也会犯。
温染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跟楚晏只是聊起了一些他儿时做质子的往昔,他反应都这么激烈吗?
温染却说:“我并不想听,你的王上,你护着就是了。”
她这话听到男人耳朵里,竟还有些酸意,谢靖州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
他提醒温染道:“王上虽然性格阴晴不定,但只要你顺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他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你的存在也激不起大的波澜,等王上过段时间觉得无趣了,我再……
谢靖州后面的话顿住,他在想什么呢?他竟然想着等楚晏不想再搭理温染后,找个办法接她出去?
男人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住,当温染问他想做什么时,谢靖州连忙站了起来,逃一般的走了出去。
“他抽啥疯了?”渣渣见谢靖州话都没说完就跑了,吐槽道:“这个世界的男人真是个个都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