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多久滴水未进,想动动唇,就感到它裂开流出腥甜的血来。
赵一锦找到我时,我应该是将自己关在狭小黑暗的储藏间里。
自虐似的,一遍又一遍看她视频里的样子。
回忆我们认识后的每一秒细节。
后来我打给警察,警察说会调查。据说一天之内就联系到了她的家人,家人说她一切无恙。还让她来接听了电话,本人确认安全和家人在一起。
一起无恙。
“喂,伏女士,您还好吗?”
“伏女士?”
我很久都没再说话。
原来在这场“意外”里,多余的我,不被期待的也是我。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我心头盘桓的念想与骄傲。
而她是不是并非我以为的那个样子?
录下来的视频里她被那个男人死死地锁在身下,起伏着被进入,每一声呻吟都像利刃刻在我的血肉上。
她为什么不和警察说实话?
她仍在被胁迫吗?
我可不可以杀了他?
赵一锦把我扶起来,裹上外套,跌跌撞撞地带我下楼让我躺到车后座。
据她说我神志恍惚,看起来像个死人,还好嘴角还能流出鲜血,不然她直接报警收尸。
我被她几乎是用拖的送进了医院急诊,医生迅速安排住院。
在车里时她就拨通电话着急忙慌地问人,“喂,我的好姐姐,你知道你妹妹现在人在哪儿吗?”
“不省心的那个!”
“什么叫不知道。那你爸呢?”
…
我在晃动的车座上阖上眼。哈哈。她早知道了是不是。
我想杀了他。但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伏明义接我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把我举过头顶,骑马朗朗,从袖口里变出糖来。
他生意成功时给我买最好的东西,把我放在心尖上宠着给我花钱从不心疼,在所有同学家长老师面前保护我不受欺负。
教我游泳,教我自行车,背着我爬山。
哪怕在我妈丢下我的时候…
我在失去意识前望了望着身旁的滴注瓶。
其实我当时还是心软了对吗…
又把输液器…调回了…正常的速度…
大概我以为还有希望…
还能苟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