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伏姐,这个要怎么做呢?”手底下的小朋友进来问我。
我心不在焉地教了她一遍,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是谁。
她绝不是公司同事,因为穿得艺术,不符dresscode。
翻了翻手头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我又点开文档反复读自己的辞呈草稿。
还该不该走,我很矛盾。
被她睡服了吗?
从年轻一点的时候起我就自知是个感性的人,后来被社会毒打这么多年才慢慢学的理性了些。
一个曾经的妓女成功把自己卖了比钱,又洗白上岸,得到这份优渥、正经的工作,其实也不用过于“深情”。
因为我想要的,都实现了。
不是吗?
有些事,二十岁的伏羲会觉得是伤害和背叛,但三十岁的伏羲不会。不能。或者是不必。
钱,生意,颈椎,腰椎,睡眠,投资,债务,可能还有许多琐碎的购房和税收政策更为重要。
我转了转酸胀的脖颈,理好几份需要递交的工作文件准备去找director批准。
“请进。”她在里面说。
我推门进去,发现办公桌前没有人,便绕过隔断屏风寻她。
对她点了点头,尚未开口就见到一旁沙发上坐着的女人,不小心愣了愣。
摘下墨镜的她果然很好看,除却灵动,还有一分媚。
可以是明媚,妩媚,甚至是妖媚。
她的眼妆淡,加上眼里那份顽皮,像个小妖。
可这都一两个小时了。她怎么还没走???
沙发上的人悠闲散漫地翘着二郎腿靠着,抬起头来看到我时显然也愣了愣,连辫梢都晃了晃。我们相顾无言。
Um气氛仿佛有些尴尬于是我又转头看从绪。我的大领导面前摆着杯热巧克力和小饼干,饶有兴致地看着小辫子。她又吃甜食。
这个女人又是她的什么花花草草?
“这位是?”小辫子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问从绪。
从绪的目光突如其来地撞到我的眼睛里。
这是做了三天三夜的爱之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嗯怎么更有了那么一丝尴尬?
从绪的衬衣领口遮掩着,而我细心地瞥见布料边缘处仍露出了一抹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