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晚,好不好?”
时凛还是没说话。
林棉使出杀手锏,嗓音软软的恳求:“好久不见,想时哥了……”
时凛喉结一动。
“好,我给你安排。”
……
两个小时后,钟雪上了楼,直接到达二十层。
工作人员早就接到消息,准备好了一套干净的防护服递给她,钟雪套上衣服,跟着进了ibsp;正中央就是一张病床,陆知白躺在上面,眼睛蒙着纱布,身上夹着各类仪器监测。
那些仪器和管子太多了,都快覆盖了他整张脸。
那些张扬肆意,意气风发的模样全部被压在“滴滴”的机器声音里。
他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钟雪的鼻尖蹿上一股酸涩,眼眶热得发烫,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心慌。
“陆知白……”
她叫了两声,没有人答应,四周空荡荡的,听不见仪器之外的任何声音。
钟雪的心有些慌。
时凛不是说他会醒吗?
为什么还在昏睡?
难道又晕过去了?
她越想越担心,刚想伸手按呼叫铃,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时凛穿着一身防护服走了进来。
“他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醒?”钟雪忍不住地问。
时凛瞥了一眼病床:“可能还在睡。”
他上前看了眼仪器上的各项数据,语气平静地听不出情绪。
“既然没醒,就先出去吧,你手机刚才响了。”
钟雪:“什么?”
“有人给你打电话,好几通,好像是有什么急事。”时凛顿了下,说道,“是华尧的电话。”
钟雪一听,以为是项目上出什么事了。
她点点头:“知道了,我出去看一下。”
话音刚落,她的手指突然被一只夹着血氧仪的大手拽住,男人虚弱又不甘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