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与江令舟一同进入结界后,阴兵支起军帐,江令舟拿着弥河山地图来与宁洛挑灯细论。
江令舟指着地图中弥河山最顶端道:“此乃裴诏据点,也是弥河乱葬山至高点,集山中阴气怨气之地。若要镇压山中邪祟,必先镇压此处,大肆削弱弥河山阴气后,方可陆续向下镇压。宁公子,您的朋友之前若是为镇邪祟而来,恐怕也在那里。”
宁洛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先到山顶去。”
江令舟道:“是。此山易上不易下,此地又是裴诏据点,您的朋友很有可能就是被关押在那里。”
宁洛道:“既是如此,江将军可有对策?”
江令舟道:“嗯,有。我以谈判之名,直接上去找裴诏,再暗中派兵去寻您的两位朋友,将他们救出来后,再与您的道士朋友一同合力镇压。”
宁洛抬眸瞧他:“你手握兵权,却说以谈判之名?恐怕才到山顶便要被裴诏剿了。”
江令舟则道:“若是裴诏不由分说就要开打,我也奉陪。”
宁洛严词道:“不可,此次本就是殷故放道士入山在先,裴诏定然十分谨慎防备。山中又全是他的耳目,恐怕还不到山顶你就会被拦下,不如……”
宁洛看他,却见江令舟打了个颤,一脸不适,于是打岔问道:“江将军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江令舟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从未听人敢直呼殷公子名讳,方才有点被吓到了而已。”
宁洛愣了愣,沉了口气,不予置评,继续道:“不如由我只身前往,方有谈判的样子。”
忠诚之将?爱慕之情!
“不可!万万不可!您是殷公子珍重之人,倘若此番做法传入殷公子耳朵里,末将、末将……”
宁洛垂眸不语。
他是殷故珍重之人,此事,毋庸置疑。
但他心中仍然有气,气殷故瞒着他,将他的朋友设置入套,更是不吭一声的加以利用。
现在陈仙君和明宇生死难料,宁洛无论如何都不大想听见关于殷故的事情。
于是宁洛道:“事后我自会向殷故说明,不会牵连到你。另外,我并非独自上山。我会让鬼差匿于地下随我一同前去,如有危难,我会尽力全身而退。”
宁洛又道:“我的打算,是我只身与裴诏见面,然后劳烦江将军潜入其营,帮我寻找仙君与明宇的下落。若能救出,就直接与仙君开始镇压仪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