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公:“……”屋里那位倒是没有动静,蔺容宸松了口气,却听见一声含意极其复杂的“呵!”传了出来。“为何?”难道避孕的药物都不管用么?有了上次胡青青的前车之鉴,蔺容宸特意交代赵珣,每次行房前,务必要亲眼看着李琛将药喝下。这么重要的事,蔺容宸相信赵珣绝不会出现纰漏。李炳接下来的话又让几人一滞,“微臣虽能探到喜脉,但……总觉得姝妃的脉象极为怪异。而且她浑身冰冷,像……”蔺容宸皱眉,“像什么?”“像死人一般……”李炳嗫嚅道,“会不会……会不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蔺容宸瞪他一眼。周公公道:“李大人,你也做了好几十年的太医了,怎么还会说出这种胡话?”李炳就不信蔺容宸跟黄婉在一起时没有这种感觉。那脉象太不正常了。“行了,别胡说!传出去,丢的是太医院的脸!”蔺容宸甩手道,“孩子不能留,你看着办,莫让姝妃察觉!”李炳:“……”他为什么总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蔺容宸进了屋,严曦还躺在床上,支着头看他,“恭喜皇上,又要当爹了!”他的亵衣被蔺容宸撕的不成样子,已掩不住胸前的春光。尤其胸口和脖颈露出的块块粉晕,看的蔺容宸浑身又是一阵燥热。他牵了被角将严曦裹住,“你这样诱惑朕,是否连着几日都不想下床了?”严曦:“……”“孩子不能留,朕已经交代李炳务必处理干净。”严曦叹了口气,“好歹是一条人命。”蔺容宸道:“谁让他投错了胎?去哪里不好,非要到帝王家来。”严曦将头枕在蔺容宸的腿上,“皇上以后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蔺容宸失笑:“你若能给朕生,朕就会有。你若不能生,那便没有。”严曦没想到自己反被调戏,一时噎住。许久,似乎不甘心,又问一句,“那皇位怎么办?”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在应天府的公堂,亲了严曦之后,他就清楚了。“朕不是跟你说过么,有荻秋呢!”冬日闲来无事,宫中亦有没有什么活动,甚是无趣。最多不过今日这位嫔妃宴客,明日那位嫔妃邀约,但大家都知道,没有人真心实意地想跟你做朋友。严曦最近很受宠,所以巴结他的人也多了起来,什么贵美人,嘉嫔,梅婕妤……隔三差五总要送点东西去合欢宫,或者各种偶遇一下,相互亦作十分熟稔的模样。严曦叹了一声长气,蔺容宸翻个身,将他拥入怀里,“怎么?”“微臣一个大男人成日跟一群女子玩儿宫心计,只觉对不起多年习读的圣贤书。”蔺容宸:“朕知道,委屈严大人了。”严曦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就好!”蔺容宸用头抵着他的额,“你这般好,朕不会负你的。”“皇上发誓?”蔺容宸苦笑,“朕发誓。若此生有负严曦,必当……”严曦捂了他的嘴巴,“用你所爱之人起誓。”蔺容宸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日在密道里,他也是这般要求严曦,当即刮了一下他的鼻梁,“你呀,真是没有比你还要记仇的人了。”“那你说不说?”“不说。”严曦转过身,重重哼了一声,以示不满。蔺容宸枕着他的肩,沉声道:“云昕,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有一丁点的事。”严曦道:“皇上说的好听,还不是怕将来有一天自己做不到?你若能做到,何惧誓言?”蔺容宸:“……”作者有话要说:不!孩子一定要留着!除夕围炉自严曦夜宿太和殿之后,几乎宫里从前所有的规矩都被打破了。蔺容宸没事就往后宫跑,有时会在合欢宫里待上半日。美其名曰,教熹妃读诗。除夕当天,蔺容宸破天荒在金明殿召了所有妃子围炉守夜。严曦去得早,除兰美人、贵美人和嘉嫔,其余人皆未到。他坐了离龙椅最近的左位。这位置从前是胡青青的,后来胡青青被打入冷宫,黄婉就接手了。今天被严曦占了去。兰美人看不下去了,“熹妃娘娘是否坐错了位置?”同样为妃,也有个先来后到吧?怎么说黄婉也比严曦封妃早。琉璃道:“如何错了?”嘉嫔拉住兰美人,笑道:“兰妹妹玩笑的,娘娘愿意坐在那里便坐在哪里。”琉璃哼了一声。兰美人虽气,也知道严曦现在正是盛宠在身,不宜跟他起争执,唯有冷哼一声,斜着琉璃,吐了四个字:“狗仗人势!”这几个字不轻不重,却偏偏让严曦听了个正着。“兰美人方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