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想的比他多。她是蔺容宸派来的,严曦也不会不刻意回避她一些事。所以,琉璃知道多少,严曦并不清楚。但琉璃想着,她既然已经是熹嫔的侍女,势必任何事都要站在严曦的立场替他考虑。“娘娘,您若是怕姝妃她们有意为难您,不若叫上皇上,如何?有皇上在,量她们也不敢玩儿什么花样。”“对呀!”严曦眼睛一亮,击了掌。震的臂上伤口隐隐生疼,他抽了口气,随即笑道,“你这丫头,不如改名叫伶俐算了!”琉璃得了夸赞,十分开心,“那奴婢这就回去准备一下!”“还要准备什么?”琉璃道:“赏梅自然少不了品茶、赋诗,奴婢去将皇上御赐的茶叶,还有娘娘惯用的笔墨备好。”“嗯。”严曦点头,“你先去,我随意走走!”他这么一随意就走到了御书房,等回过神,刚转身要走,何舒月从御书房出来了,两人这么一对视,皆是楞在当场。严曦:“……”他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何舒月:“……”这人……在哪儿见过?何舒月的一只脚本已跨出御书房,这会儿忙闪了回去,将蔺容寒拉到一旁,悄声道:“静王殿下,你看门外那人,是谁?”“……” 蔺容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何舒月自言自语道:“为何……下官会觉得十分眼熟?”“何大人怕是眼花了。”为了不节外生枝,蔺容寒赶紧将人拽出御书房,“熹嫔来了,你不赶紧回避,还如此直视后妃!”何舒月退了下去,经过严曦身边时,行了个礼,“见过熹嫔娘娘。”严曦微微欠身,没有说话。他可不敢说话。何舒月那个人精,今日被他这么一瞧见,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发现事情的真相。“不是……殿下,你别拉我……真的,你不觉得眼熟吗?像谁来着?怎么就一时想不起来了……”何舒月嘀咕着,极不情愿地离开御书房。作者有话要说:呵,男人!踏雪寻梅 待二人走远,严曦才入内,蔺容宸正伏案疾书,想来没有听到外面的异响。周公公刚要开口,严曦摆摆手,他十分识趣地退了下去。“源正,奉茶!”严曦轻手轻脚地将茶端到蔺容宸面前。他接过茶,余光瞥见严曦的衣裳,唇角一掀,抬起头,“爱妃何时来的?”“……”严曦浑身上下起满鸡皮疙瘩,他真怕听见这个称呼,“这里又没有外人,皇上能不能别这么叫了?”蔺容宸放下笔,伸出手,“朕叫错了?”严曦将右手放进他的手掌里,微微翻了个白眼,“别扭!”蔺容宸将人拉进怀里,舔了舔他的耳垂,“你想让朕叫你什么?二少爷?云昕?严大人?还是状元郎?不若一夜叫一个怎么样?”说着就在严曦泛着粉晕的脖颈处啃噬起来,轻柔、密集,如蚂蚁噬骨,“今夜先叫什么好呢?二少爷好不好?”“……”严曦一脸麻木,生无可恋。“皇上,这里是御书房,万一……”蔺容宸抽了个空,喊了一嗓子,“源正,派人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朕若听到一丁点的声音,就摘了你的脑袋!”周公公颤巍巍地回了句:“是!”御林军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似乎退到了三丈之外。“……”严曦咬牙,阻止他的进入。蔺容宸正吻的兴起,被他这么一截,不由得皱了眉,“怎么了?”“凭什么这种事每次都由你来决定?就不能顾忌一下我的感受么?”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完全没有兴致!蔺容宸顿了顿,将人抱在大腿上,尽量避开他的伤口,商量道:“这次朕让你决定,御案,龙椅,书架,地上,暖榻……你选一个。”“……”要不是看在他是皇上的份上,严曦真想敲他脑袋,“微臣不想!”蔺容宸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想。”严曦瞪他,“不想!”蔺容宸将手探入他的腰带里,邪魅一笑,“真不想?”“不想!”严曦誓死守卫尊严。“云昕……”蔺容宸的笑容垮了下去,垂下眼帘,叫得如同呜咽的小狗。严曦有些受不了。你能不能别这样?你是皇帝!你的脸呢?麻烦捡起来好不好?“皇上是万金之躯,不能纵欲过度。”蔺容宸闷声道:“那你让我亲一会儿。”严曦咬牙,“就一会儿!”“好。”蔺容宸争分夺秒地从耳后一路啃了下去。……严曦躺在暖榻上,死鱼一般,欲哭无泪。任凭蔺容很给他收拾,又给他裹条被子,“生气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