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单手接住,笑了,“不累?”桑榆晚垂落的眸光怒意沉沉,“容止,不要太过火。”容止放下靠枕,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只要你怀上孩子,我们就两清。”桑榆晚仰头,眼底浮出一抹冷意,“容止,你真正想要的是薄家,对吗?”两人贴得近,肌肉的紧缩都能感觉得到。桑榆晚试图后退,容止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心跳交缠。卧室温度瞬间上升。桑榆晚挣扎,“容止,别闹了。”容止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我不要薄家,只要你。”低沉缱绻的一声,像是烟火在桑榆晚耳边炸开。眼睛陡然睁大,睫毛颤栗,有一瞬的吃惊。她不以为这是他告白的情话,只当他是欲望的宣泄。张嘴,又咬了他一口。“嘶。”容止吃痛,眉角微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沙发上。而后,身体微倾,双手撑在沙发背上。桑榆晚禁锢在他的包围圈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双唇轻颤,“让开。”容止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露出的部分,肌肉鼓胀,张力十足。他看着桑榆晚,眼中情绪带着莫名的意味。“你让开!”桑榆晚挣扎着想要突围出去,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咬牙用力往前推。容止牢牢将她控在身下,声线低沉,暗哑得过分。“坐着别动。”桑榆晚恨不得再咬他一口。他倏然直起身子,唇边挂着笑,“别动。”桑榆晚看着他往浴室走,捂住心口,喘息。这样危险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商场所向披靡的女强人,心里第一次没底。容止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吹风机。桑榆晚心头一紧,“我自己来。”容止没有给她机会。桑榆晚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唇边浮出一抹讽笑,“手法这么娴熟,二爷这是给多少女人吹过头发。”容止沉默不语,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修长的手指从黑亮的发丝穿过,空气弥散着淡淡的幽兰香,还有一丝宁静。桑榆晚的视线正好落在他腰际往上几厘米的位置,八块腹肌,清晰分明。这样的身材,毫不逊色身为运动员的明战。一想到明战,心脏好像撕裂,呼吸一寸寸发胀,细细密密得疼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桑榆晚知道,从她答应做薄行止的女朋友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如今,更没有可能在一起。这辈子,他们都只能是兄妹,是亲人。是彼此心中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不知不觉,桑榆晚眼眶微红,眼角竟然滑下一颗泪来。容止很快察觉,关了吹风机。垂眸,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微微一怔。“不舒服?”桑榆晚表情一滞,没有说话。容止眉心闪了闪,轻声道,“衣服干了我就走。”盥洗室,有洗衣机,也有烘干机。“医生说了,我身体状况不好,很难受孕。”桑榆晚声音沙哑,语调冷凉。容止眸色倏紧,一瞬间的震惊。转而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医生说的是人工受孕。”桑榆晚抬眸,若有似无得笑了下,“有区别吗?”容止挑眉,轻笑出声,“我会让你怀上的。”桑榆晚怔了怔,喉咙一哽,“容止,难不成你对检查报告动了手脚?”容止笑意疏朗,“你猜?”桑榆晚见状,怀疑变成了肯定。姜阿姨虽说是妈妈生前最好的朋友,但容止这人能量极大,对检查报告动动手脚,也不是什么难事。“容止,你要真想我怀上你的孩子,何必如此劳心劳力。捐个精,岂不省事。”容止眼皮跳了跳,笑容僵在了嘴角。她对他本就不信任,早知道就不该跟她说那样模棱两可的话。这下,麻烦大了。他拿过吹风机,准备把发梢再给她吹一下。气愤难耐的桑榆晚猛地站了起来。两个人撞在了一起。桑榆晚顿时眼冒金星,脑子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容止手中的吹风机,掉在了地毯上。过了几分钟,两人才缓过来。桑榆晚瞪着容止,“让开。”容止眼帘微垂,低低说了一句,“我没法捐精。”“为什么?”桑榆晚脱口而出,问完,脸色通红。容止又一次把她打横抱起,缓缓开口,“你说为什么?”桑榆晚心慌,“你要干什么?”容止勾唇,“要孩子。”桑榆晚狠狠掐他的手臂,“你赶紧给我滚。”容止任由她乱掐,脸色依然平静。“容止!”桑榆晚气得脸色发烫。“嗯。”容止语调不惊。他把她放在床上,倾身,附耳说了一句,“滚床单?”桑榆晚一噎,想死的心都有了。,!浮沉跌宕。桑榆晚被热浪袭得渐渐失去了理智……那张原本属于她和薄行止的婚床,最后成了她和容止沉沦的深渊。容止精力旺盛,桑榆晚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浮浮沉沉,最后累得不行,沉沉睡了过去。-翌日。桑榆晚是在闹铃声中醒来的。昨晚的画面倒带般涌向脑海,她猛地坐了起来。卧室里已经没有容止的身影。她不由捂住胸口,吐了一口长气。心跳稍稳,这才起床。里里外外检查一圈,都没有看到容止。桑榆晚悬着的心,才彻底回落到胸腔。洗漱的时候,看到身上的红痕,秀眉随之一紧。容止还真是个疯子。当着外人,他对她毕恭毕敬,尊称她“大嫂”。私底下,他对她调情,说一些男女之间的混账话。更要命的是,他毫不顾忌两人的关系,一次次把她拉入深渊。桑榆晚26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叮咚——门铃响了两声。“夫人,可以进来吗?”助理弦思的声音。桑榆晚按了一下可视窗。很快,弦思出现在了洗漱室的门口,递了一份文件给她。“夫人,凌洲昨晚送来的急件。”“昨天怎么不拿给我?”桑榆晚接过,低头翻看,一目十行。弦思耳后一红,“我看不是必须马上处理,便没有打扰。”桑榆晚眉眼微微一动,“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低声问了一句,“老夫人怎么样?”弦思回道,“半小时前,老夫人把二爷叫了过去,现在还没有出来。”桑榆晚笔尖一顿,文件戳出一抹墨痕。:()容总请留步,桑小姐她不想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