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怎么来了?”顾然惊讶的问。解雨臣懒懒散散地道:“跟我们家那群人吃了顿家宴,膈应得我圣诞节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在家呆着太无聊,干脆来看看你们三位老家伙,是不是准备在山上安营扎寨了。”吴邪无奈道:“我跟小花差不多,我一回家我爸和我二叔就催婚,耳朵都起茧子了,杭州我是呆不下去了。”顾然一手勾着一个的脖子,笑道:“行,那咱回北京吃火锅去。”火车上,胖子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非常正经:“我说顾小然同志、小天真同志、小哥同志、瞎子同志、解大花同志,你们什么时候班师回朝啊?再不回来,胖爷我这火锅可就一个人吃了。”顾然看了看表,笑道:“快到家了。”关于史上最大盗墓行动吴邪本来还在想巴乃的两支考古队以及西沙考古队的事,被顾然这一打岔,才想起来,霍玲已经成了禁婆,但他琢磨一下又觉得不对,广西巴乃的考古队明明被杀了,变成禁婆的应该是那个假霍玲,却不知顾然明明知道这一切,为何会认为霍玲是那个禁婆。但无论是死了还是变成禁婆,这对一个找女儿找了二十年的老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吴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四目相对,顾然叹了口气说:“你先给她说巴乃的事吧。”吴邪点头,将他们在巴乃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巴乃只是我们去的其中一站,事实上,西沙海底墓我们也去过了。”顾然叹了口气,对霍仙姑道,“我们还是换个好说话的地方吧。”霍仙姑点头,带他们去了四合院的客厅,吴邪招呼上了胖子和张起灵一起。“吴邪讲吧,你讲完我再补充。”他们的经历太漫长,顾然实在是懒得多费口舌。吴邪把他们从鲁王宫开始的经历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一个多小时,讲得他口干舌燥。“现在有两种情况,霍玲有可能在广西已经被人杀死了,后面回家的以至于后来去西沙的,都是假霍玲。”顾然顿了顿,又道,“但吴邪也说了,我们在格尔木的疗养院里见到了一个禁婆霍玲,在塔木陀又见到了陈文锦,我跟霍玲没有很熟,不能确定禁婆那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我能确定陈文锦是真的,那既然陈文锦可以幸免于难,那霍玲也有可能,而且,从我和陈文锦的对话中,我倾向于你女儿是禁婆那个。”东一个霍玲西一个霍玲,说得有些乱,顾然干脆道:“我和吴邪当时有个推测,盘马杀死的考古队并不是全部,还有幸存者,那么如果霍玲幸存,发现自己被顶替了,一定会想办法再顶替回去,来调查对手的目的。那么我们假设,西沙之行,霍玲和陈文锦她们想办法又顶替了回去,被吴三省和解连环中的一个迷倒,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格尔木疗养院了,并且发现自己身体出现了变化,可能是误食了禁婆丹,总之,成了禁婆,就变成了我和吴邪在格尔木看到的样子。”“你怎么确定我们见到的是真文锦不是假文锦?”吴邪问道。这也是霍仙姑关注的,这个问题直接影响了她女儿还有没有活着的可能。“直觉。”顾然道,“我的直觉很少出错。”霍仙姑看样子是松了口气,喝了口茶沉默了半天,才问道:“你们刚才说的过程中,一直有个身上纹着麒麟的人在你们身边,这个人,现在在哪里?”顾然和吴邪同时愣了一下,吴邪不明白霍仙姑问话的原因,顾然则是没想到她认不出张起灵。胖子犯贱,这时候抢先,立即拍了拍张起灵:“这么好的东西,当然随身带啦,这不就是他吗?怎么,美女,想点他出台啊?”霍仙姑震了一下,走到张起灵面前,浑身有点颤抖,抓起张起灵的一只手看了一眼,后退几步,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顾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别过脸去不想看。牵扯到长沙九门上一辈的纠葛,尤其是张起灵当年与长沙九门的约定,这既是张起灵的悲剧,也是长沙九门的悲剧。到底是当年长沙九门对不起张起灵。霍仙姑看着张起灵问:“你还记得我吗?”张起灵摇摇头。胖子道:“别说你,前段时间连他胖爷他都忘了。”霍仙姑咬了咬下唇,“也对,你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你还记得,你可能不会来见我。”她又转头看顾然:“你早就知道?”顾然一时间没明白霍仙姑他早知道什么,霍仙姑又问了一遍:“你早知道他是张起灵?”顾然失笑,这倒是他没想到的,“我以为你们都知道,道上有名的哑巴张,是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