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便陆陆续续回家了。
最后,院子里就剩年糕儿了。
年糕儿:“!!!”
完蛋了,就剩她一个人了?
现在哭,还来不来得及?
年糕儿当即咧开嘴:“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当乖小孩,呜呜呜……”
丁秀刚刚在其他人教训小孩的时候,自己去院子后面的折了根小树枝回来,站在人群后面,最后还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帮忙找孩子的村民们。
她一掉头,就看到年糕儿咧开小嘴“呜呜”哭,主动认错。
因为天黑了,丁秀也看不清她是真哭还是假哭,还特地走到院子里,把院子里那盏昏暗的电灯给开了。
她朝年糕儿走去,人还没挨近呢,就闻到年糕儿身上一股浓重的猪屎味儿。
丁秀被熏得当时就站住了脚。
年糕儿见妈妈朝她走过来,被吓得想要转身就跑,但是她背后就是院子,院子门已经被凌寄给关起来了。
她现在爬墙的话,好像有点来不及。
秦富贵抱着堂屋的门,小心地朝外看,不敢吭声。
年初夏忧心忡忡地看着年糕儿,就是老担心她的炉灶,里面还在烧山芋稀饭呢,一不小心就噗出来了,她得随时注意看锅。
凌寄特地去屋里,把年糕儿的小椅子搬出来,坐在旁边看。
年糕儿:“……”
丁秀问:“年糕儿,你跟妈妈说实话,耀林离家出走,是不是你叫的?”
年糕儿坚决否认:“我没有……”
“啪!”
小树枝抽在年糕儿的腿上。
年糕儿赶紧抱腿,“妈妈,我真的没有,你不能冤枉我的!”
丁秀气坏了,“妈妈冤枉你了吗?你自己说妈妈是不是冤枉你了?小蒜啥都跟妈妈讲了。别人不知道,妈妈最知道了!”
年糕儿震惊:“丁小蒜真是太不讲义气了,他咋这样呢?”
这话一说,赵明明伸手捂脸,完了。
果然下一秒,丁秀把年糕儿抓过来,也顾不得她身上脏不脏了,直接对着屁股揍。
要不是因为有赵明明跟凌寄在,得脱她的小裤子揍?
年糕儿一开始还忍着,她都是大小孩了,挨揍也不哭!
凌寄说:“婶,年糕儿今天往庄稼地里跑就算了,还下河摸螺蛳呢。”
年初夏、秦富贵:“!!!”
完了,年糕儿这会儿要被揍狠了,因为婶最生气年糕儿下河这件事!
果然丁秀听了凌寄这话之后,手里的巴掌突然就加重了,“啪!啪!”
年糕儿终于被打疼了,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
丁秀:还往河边跑不?年糕儿:哇哇哇!赵明明:凌寄,你的果丹皮哪来的?过份了啊!凌寄:往年初夏买的。
丁秀问:“又往河边跑?又往河边跑!要妈妈说多少次才能记住啊,妈妈说了多少次不准往河边跑,你咋就记不住呢?啊,咋就记不住?”
年糕儿:“哇哇哇,就一下下就上来了!”
“就一下下就上来了?你还一下下就上来了,谁让你下去的啊?谁让你下去的你说,你这个撒谎的小孩,还跟妈妈说以后再也不下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