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揪池墨尘的头发,就是想抓他的脸。
要不是池墨尘反应快,他这张俊脸早就毁容了。
“别闹了!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男人的一句话,就让宋时染瞬间安静下来了。
乖乖的
乖乖的
宋时染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之间忘了要挣扎。
好一会儿,她才恼怒地质问:“知道不是我,你刚才还……”
宋时染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回想起病房里的一幕幕,池墨尘的表现确实有点反常。
看似在为沈乔打抱不平,实则是一次次在提醒暗示宋时染,让她找出蛛丝马迹来反驳。
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池墨尘固然可以直接开口表明自己相信宋时染。
但那样只会落人口实,即使宋家那一家三口不再闹,也只会觉得池墨尘是在包庇宋时染。
那还不如干脆闹大一点,闹到要进一步取证来自证清白,狐貍的尾巴自然就藏不住了。
宋时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抽丝剥茧地复盘,抬眼却发现来到了急诊室。
“来这里干什么?”
池墨尘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径自抱着她去接诊台。
“你好,我太太的脚被玻璃划伤了,麻烦给她处理一下。”
听到男人的话,宋时染错愕地抬起脚,才看到脚面上有几道划痕。
护士示意池墨尘把宋时染放到一旁的病床上,转头就去拿药。
池墨尘拉起宋时染的裤脚,低着头仔细查看。
“还有哪里疼?”
宋时染老老实实地回答:“没了。”
其实她连脚面那几道划痕也没什么感觉,不然不可能到了这里才发现。
宋时染不安地四下看了一眼,来急诊室的似乎都是些突发急病的患者。
和别人相比,她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就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
“我这点伤,不用处理了吧?过两天就没事了。”
大不了回去贴个创可贴,没什么影响,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说话间,宋时染就要下床,却被池墨尘一把按住。
“老实等着!万一伤口里还藏着玻璃渣子呢?”
男人这么一说,宋时染的心里就“咯噔”一下,有这么可怕吗?
她怯怯地盯着自己的脚,突然觉得这伤好像也挺不容忽视的。
池墨尘戏谑道:“砸杯子的时候不是挺飒的吗?这会儿怕了?”
“谁说我怕了?!”宋时染嘴硬道。
旁边有位病人家属忍不住插嘴。
“姑娘,你就听你老公的吧!你看他多紧张你,不处理好伤口,回家也是不放心的。”
“要是我们家那口子也这么体贴,我做梦都能笑醒呢!上回我做饭切到手,流了好多血,人家不但不关心,还骂我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