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染轻抚着他的头,低声说:“你先松开,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这时候的池墨尘格外的好说话,乖乖地松开了手臂。
只是依然保持着搂住宋时染的姿势,头也贴在宋时染的胸口。
宋时染知道,每到这种天气,池墨尘发病的几率就很高,情绪也极度不稳定。
所以她也没把身前的男人推开,就这么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头,柔声安抚。
“没事,家里安全得很,不用害怕。”
宋时染忽然想到,以后她不在了,池墨尘又该怎么熬过这样的夜晚?
还记得有一次,宋时染在顾凝的公寓过夜,第二天回来听吴妈说,池墨尘在浴缸里睡的。
他的内心里,还是缺乏安全感的。
也罢,池墨尘的身边自然会有别的女人来照顾他,又何必操这个心呢?
宋时染想到这一层,心肠又硬了几分,她干嘛要去同情一个冷酷的资本家??
“你先自己待一会儿,我去洗澡换身衣服,身上有油烟味。”
池墨尘异常的配合,松开了宋时染。
就在宋时染转身的时候,这人又拉住了她的手。
黑暗中,池墨尘幽深的墨眸却明亮非常,“快点回来。”
不知怎么的,语气中的茫然和依赖,让宋时染有些于心不忍。
犯病的池墨尘,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彷徨地站在十字路口,等着有人来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宋时染喟叹道:“知道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却看到池墨尘在打电话,说的还是法语。
房间里已经开了灯,男人看起来神色如常,一扫刚才的颓势。
宋时染拉上窗帘,将外面的电闪雷鸣又隔绝了一层。
她坐在梳妆台前抹护肤品,那些瓶瓶罐罐还是按照原来的位置摆放着。
仿佛没有被人动过,但上面却一尘不染。
宋时染知道,吴妈向来很细心,打扫房间从来都不会弄乱他们的东西。
等他们办完离婚手续,这些护肤品只怕会被池墨尘全都扔掉吧?
不然每天都看见,心里也别扭。
宋时染做完护肤程序,正要抱起被子去沙发睡,却被池墨尘一把拉到床上。
男人还在讲电话,宋时染也不好出声抗议。
只能无声地用眼神来抗议,两人还动手动脚的,拉扯半天。
虽然池墨尘只空出一只手来,但他的力道却大得惊人。
宋时染到底不敢大力挣扎,狠狠地瞪了池墨尘一眼,就认命地躺在了床上。
刚才还很困,洗了个澡倒是精神了。
宋时染靠在床头打游戏,玩得太入迷,连身旁的人什么时候打完电话都不知道。
“这游戏就这么好玩?”耳旁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嗯哼!”宋时染眼皮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