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这情形,应该是早就布下的局,不是突然才下毒的。
能经年累月,悄无声息小剂量慢慢投毒,还是身边的人做的手脚……
种种细节拚凑在一起,让宋时染笼罩在一种无边无际的恐惧之下。
到了医院,池墨尘果然被安排在单人病房。
他就这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要不是嘴唇发紫,脸色发青,看起来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宋时染刚走进来,锺瑞就很有眼力劲儿地搬了椅子放在病床边。
“太太,您先坐吧!医生说,总裁体内的毒素正在想办法慢慢消除,但是他们在这方面不是权威,所以……”
“不过您放心,院方已经邀请了相关的权威专家,估计最快明天就到江城。”
“到时他们会给总裁会诊,找出最佳的治疗方案,总裁目前也没有生命危险。”
宋时染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盯着床上的人,脸色凝重。
她的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即使没有生命危险,他也还没醒过来,这和植物人有什么分别?
他可是池墨尘啊!
宋时染的眼睛发胀,那股酸涩的感觉怎么都压不下去。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看到是婆婆来电,宋时染的心情就更沉重了。
她打起精神,故作淡定道:“妈,有什么事吗?”
许言清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太高兴,“你和墨尘怎么回事?两个人都不在家?”
“墨尘出差就算了,你又上哪去了?不是我说你,女人还是要顾家的!”
“像墨尘这样的条件,养不起你还是怎样?需要你去外面抛头露面工作吗?墨尘前脚刚走,你也跟着出去几天,像什么话?!”
宋时染安静地听着婆婆的数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么没有边界感的长辈,真是让人一点都尊敬不起来。
等到电话那头终于消停了,宋时染才缓缓开口。
“妈,我是嫁给了池墨尘,但没有卖给他。我有人身自由,要不要工作,也是我自己的个人选择,跟我是谁的妻子没有必然联系。”
“他出差是正儿八经的事,我出门就不能有正当的理由吗?即使我是去玩,那也很正常啊!”
以前顾念着婆媳关系,宋时染虽说没有刻意讨好许言清,但也不会跟她起冲突。
现在既然打定主意要离婚,宋时染也不想给许言清这个面子了。
所谓的婆婆,不过是给了丈夫生命的人,凭什么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
许言清没料到宋时染会和自己硬刚,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好,你这么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你要工作我不干涉,但你为人妻子就没有一点自觉性吗?”
“你和墨尘都结婚这么久了,为什么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我送过去的药,你到底有没有喝?!”